自凌建祥去世之后,他的名字似乎就成了凌家的禁忌。(。?!爱睍莼璩
没有人会去轻易触碰这个名字,就连一年一次的清明扫墓,从来也只有凌菲偷偷地去。
所有其他人,都被沈月芳勒令不准去,没有人敢违拗。
凌柏凡有些不自然地起身,走到窗边将窗户关上——自张悦然出事之后,他便无法容忍自己面前有开着的窗户了。
直到确定所有的窗户都关严之后,他才回身,走到凌菲面前,慢慢蹲下,握住她的手,“凌菲,二哥不会骗你的,对不对?栎”
“嗯。”她点了点头,心里却在凌柏凡的眼神中生出一种惶惶不安的情绪,仿佛脖子上即将被套上致命的绳索,让她本能地想要逃避。
凌柏凡察觉到了她的紧张,不自觉地安抚着她,“不要紧张,凌菲。”
“嗯。”她更加紧张讣。
凌柏凡深深吸了一口气,才缓缓道,“我们的爸爸,是你的亲生父亲。”
凌菲张大嘴巴,难以置信地看着凌柏凡。
以为她没听到,他又重复了一遍。
睖睁了许久,她才缓缓回神,呵呵一笑,“二哥,今天不是愚人节。”
“二哥没有骗你。”
凌柏凡不让她逃避,“凌菲,你本来就姓凌,本来就是凌家的女儿。”
凌菲猛然摇头,想要站起来,“不可能,二哥,你一定是骗我的。”
如果凌建祥是自己的亲生父亲,那么她和妈妈生活的那些年里,为什么从来没有见过他?
凌柏凡按住凌菲的肩膀,“冷静一点,听二哥说完,好不好?!”
凌菲抬了抬手,想要挥开他的手,可力道哪里大得过对方。
凌柏凡死死将她扣在怀里,“凌菲,冷静一点!”
挣扎无果,她终是安静下来,愣愣地看着眼前的凌柏凡,不言,不语。
室内安静得连空气都要凝固了。
见她突然安静下来,凌柏凡却突然不知道开口了,过了许久,他才慢慢找回自己的声音。
“我也是前段时间才知道的,因为,这次对你下手的人,”艰难地别过头,不敢去看凌菲的眼神,“是大哥。”
凌菲缓缓瞪大眼睛。
这个消息比刚才的,更加突然,也更加让人难以接受了。
“大哥因为知道了,知道了爸爸的遗嘱内容,所以才对你下狠手的。”
大哥,凌菲反复回忆着总是病恹恹的大哥的样子。
事实上凌柏轩在她生活中出现的次数屈指可数,从小到大两个人交流的次数不超过十次,而且每次都是一家子人在一起的时候,某些客套的交流罢了。
果然是,杀人放火金腰带,修桥铺路无尸骸。
她闭上有些酸胀的眼,等待着凌柏凡的下文。
“爸的遗嘱中已经说明了你是他的亲生女儿,并且将凌氏地产的百分之三十股份留给你了,待你结婚之后,便可以进行股权转移了。”
凌菲惨淡一笑,“我不稀罕。”
心里突然对凌建祥产生一股子怨恨来。
真为自己的母亲不值。
凌柏凡轻轻咳嗽了一声,忍住嗓子的不适,“凌菲,或许,爸有他的苦衷,也不一定。”
凌菲看了他一眼,“二哥,其实每个人活着,都是有苦衷的,但是我不认为这些所谓的苦衷,可以让每个人都获得原谅。”
许是没想到她会如是说,凌柏凡竟然久久不言语了,只看着窗外的斜阳,有些出神。
记忆中的那个小姑娘,慢慢长大了,成熟了许多。
“那二哥的苦衷,不知道你能不能原谅了,”凌柏凡深吸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