趟,让他把困在祭天台和外间密道的几位朋友都放了,顺便告诉他们,七小姐暂时会留在听政院,叫他们以后不要再擅自乱闯。”
“是。”那小道童应声而去。
真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眼下就算秦惑说会把她留在听政院,花著雨也不敢有半分异议,毕竟现在有几条人命捏在他手里,这个时候,是个傻子都知道不能忤逆了他的意思。
等那小道童彻底走远后,秦惑率先举步,带着花著雨来到了一间布置雅致又暖和的花厅。早被紧张激得连寒冷都忘了的花著雨此时方发现她鼻尖都冻红了,脚也冰冷如铁,经融融暖气一熏,顿时身上的每个毛孔都舒张开来,整个人不由自主就松懈了下来。
“先喝杯热茶吧,看你已经冻得不轻。”花厅里的一方矮几上早备好了茶盏,秦惑盘膝坐在矮几前的软垫上,亲自为花著雨倒了一杯清香的热茶。
花著雨却之不恭,端起茶杯喝了几口,顿感整个内腑都被暖意充满。
“我估计你还在怀疑我的诚意,所以一直迟迟不曾开口问。那好吧,我自己先说。”室内一阵静默之后,终于还是秦惑先开了口,“我相信,你的朋友不会无故乱闯听政院,难道你们是在找人?”
都到这个程度了,花著雨索性打开天窗说亮话,认真看着他道:“没错。我们是在找冥欢。”
她细细盯着他,不放过他任何可能是一闪而过的表情,“不知道大人知不知道冥欢在哪里?”
“冥欢?”秦惑脸上平静无波,微拧了眉,稍微沉吟之后恍然道:“冥欢不就是北冥王吗?”他哑然失笑,“北冥王在曲靖失踪几个月,朝廷一直派人查找,都未曾有消息,难道你认为他在我的听政院,或者是被我抓来囚禁了?”
花著雨逼视着他,“难道不是?”
“当然不是。”秦惑摇头,断然道:“你对我的误会果然过深。我更是不知道你为何要认为北冥王在听政院?能否把你的根据说给我听?我不能无故背此冤枉。”
他的目光清明而诚挚,看不出半分做作,花著雨也不禁心里打起鼓来,难道真是他们误会了他?
“有此怀疑,并不是空穴来风。”她道:“大人是否还记得给太后在慈宁宫为她抄经七日之事。”
秦惑微点头,一副愿闻其详的样子。
花著雨道:“我从来并不认为自己是什么福泽星下凡,所以大人那七日在我睡觉时间给太后烧的符水我曾未经大人允许就闻过了残留汤水,据我所知,那个并非符水,而是含有还魂草专治失荣症的汤药。不知大人作何解释?”
秦惑微怔,随即笑道:“原来七小姐还如此细心。只是不知道你如何断定那汤药里有还魂草?是见过还魂草,还是熟悉它的气味?”
他的神色间没有一丝不自然或尴尬,花著雨收紧心神淡淡道:“还魂草我虽然没见过,可是我却熟悉它的气味。说到这里,大人肯定又要问我为何会熟悉它的气味,那我也不瞒大人,而且相信大人也心知肚明,我们第一次相遇是在贤王府,然后第二日你就执意要把我带进皇宫给太后看病。结果在那里我们遇到了给太后送汤药的顾正凉,而顾正凉的那碗药,正好配有还魂草,那种气味,我只闻一次就可以记下。而大人端给太后的符水,恰好与顾正凉端给太后的汤药一个气味。”
秦惑呵然一笑,“七小姐果然了得,只那么一闻竟能闻出两种汤药的配方一样,真正佩服。既然事情被你看破,我也不会隐瞒。不错,贤王府偶遇,并不是真正的偶遇,是我刻意为之,为的就是见你一面。至于约你第二日去慈宁宫为太后看病,也只是想帮你,希望你的医术能得到陛下的赏识,然后由我游说,请皇上给你封一个一官半职,让你以后的命运不再被武国公府左右。”
他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