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暗夜便听话地将两家之间的院墙打掉了,暗月则笑嘻嘻地站在一旁指手画脚,手里揣着一张帕子,时不时帮暗夜擦擦额上的汗,白琉璃本是想叫人来帮忙,却被百里云鹫拦下。
白琉璃看着百里云鹫搬来一张椅子,身上披着一张大氅就坐在自家院子里,手里捧着一只暖炉,小大黄趴在他的脚边,这一人一狗便这么悠闲地看着对面暗夜在忙。
白琉璃有些无奈地笑笑,转身便往前边诊堂去了,暗月看看冬日里忙得汗流浃背的暗夜,在看看正一手捧着暖炉,一边悠闲喝着热茶的百里云鹫,嘴一撅,凑到暗夜碎碎念了些什么,暗夜瞪她一眼,她哼了一声扔了手中的帕子跑到诊堂去找白琉璃。
待白琉璃再来到院中时,暗夜已经将那堵隔墙完全打掉了,正让人将泥砖搬走,百里云鹫则是坐在堂屋里吃着一碗热腾腾的牛肉面,暗月正在他们的厨房里忙里往外。
当夜,仍是暗月下厨,饭饱酒足后百里云鹫竟是跟暗夜到隔壁暗夜的堂屋去,不知两人说了什么一直说到就睡时分才回来,白琉璃问他和暗夜偷偷摸摸地说什么,百里云鹫只是搂着她说没什么,睡了,白琉璃便不再问。
那日之后,百里云鹫与暗夜日日天未亮便出了门,直到入夜时分才回,回来时都是风尘仆仆的模样,白琉璃不止一次问百里云鹫去了哪儿去做什么,百里云鹫均是说没事,寻些养家的路数而已,暗月也经常蹦到白琉璃这儿问爷和夜夜到底天天都去干些什么,可见暗月也没有从暗夜那儿探到什么口风。
暗月岂止是什么口风也没有探到,还被暗夜说别那么多废话,害得她老是到白琉璃面前抱怨,白琉璃觉得这夫妻俩着实有趣,好歹百里云鹫还跟她说了是去寻些养家的路数,得了这样的答案,白琉璃便不再问,男人不愿说的事情,问再多也无用,反正只要他不再是提着木剑去抽人,她都不在意。
只是暗月坐不住罢了,不过过了几天,不知暗夜对暗月说了什么,暗月也不再有任何疑问了,每日早晨做好糕点交由伙计去卖,她便到诊堂来给白琉璃帮忙,接了之前百里云鹫抓药的班,每天和白琉璃相处得极为融洽。
白琉璃倒是喜欢暗月这个帮手,成日里活蹦乱跳的,给她平静的日子添了不少乐趣,她也曾问过暗月为何突然就不揪着暗夜与百里云鹫早出晚归的问题不放了,暗月一开始不答,过来几天才红着脸悄悄地白琉璃说,夜夜说不出去找银子届时有了娃娃怎么够花销。
白琉璃笑了,暗月脸更红了。
白琉璃不再背着百里云鹫偷偷喝药,暗月自从与白琉璃吐了暗夜跟她说的话后,往后的每日都要让白琉璃给她把一次脉,都要悄悄地问白琉璃同一个问题,“准夫人,今儿我有没有喜脉?”
腊月二十八的那天,百里云鹫与暗夜依旧如常早早便出去了,临近年关,暗月已经关了关了糕点铺子让伙子回家过年去了,白琉璃倒是也想要关了诊堂歇息几日,奈何愈近年关,来看诊的百姓就愈多,面对这些朴实憨厚的柳城百姓,白琉璃便挥了自己这个念头,依旧大开着诊堂的门,柳城百姓皆说恩人的娘子真是上天派来的菩萨仙子,白琉璃笑。
暗月依旧来诊堂帮白琉璃的忙,也依旧在白琉璃空暇时让白琉璃帮她把脉,不厌其烦地问着同一个问题。
暗月这时刚送走诊堂里最后一位病患,照着白琉璃开的方子叮嘱那咳嗽不止的老大娘按时服药后又蹦到了白琉璃跟前,利索地坐下身将手搭在脉枕上,笑吟吟地看着白琉璃,没脸没皮地问道:“准夫人,歇够了就帮我把脉看看我今天有没有喜脉。”
白琉璃此时正在一旁的铜盆里净了手,用棉巾将手擦干后捧起暗月为她摆在桌案上的小暖炉,才慢慢坐到椅子上,有些无奈地看着暗月笑道:“暗月妹妹,你这天天要我给你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