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云鹫总是不由自主地也勾起了嘴角,连他自己也觉得奇妙,遇到她之前,他几乎会想笑,可自当与她相识,看着她脸颊上那迷人的粉红,他总是勾唇浅笑。
百里云鹫说完,往另一只铜盆躬身,却在看看弯下脖子时被白琉璃拦住,只当他不解时,只见白琉璃从一旁的架子上取下一方棉巾,在铜盆中浸湿,稍稍拧出些水,随后将棉巾摊开,将棉巾贴到他的脸上,动作轻柔细致地为他擦着眼角鼻翼,再擦过脸颊额头下巴,在百里云鹫有些呆讷的眼神中将棉巾继续在铜盆中浸湿,将棉巾中的水拧干,再将他的脸轻擦了一遍,这才浅笑道:“好了。”
就在这时,手里提着两只大食盒的暗月去而复返了,正巧看到白琉璃正帮百里云鹫擦完脸放下手,不由瞪大了双眼道:“哇!准王妃,你还帮爷擦脸啊!真是个好媳妇儿!”
白琉璃倒是不觉得有何不好意思,只是微笑道:“暗月姑娘日后也会是个好媳妇儿的。”
“哎——”暗月长长的叹了口气,“难说,还不知道夜夜什么时候才把我娶过门呢!”
暗月才感叹完,只觉一道冰冷的目光向她扫来,连忙将食盒搁在凭栏旁的长案上,动作飞快地一溜烟跑了,“我不打扰爷了,这就走!”
百里云鹫这才缓和了眼神,牵起白琉璃的手往长案走去,与她面对面各跪坐在长案两侧,将食盒中的早膳一一捧出来摆到长案上。
扑鼻的香气顿时让白琉璃有种饥肠辘辘的感觉,却是有些感慨道:“从前三四日不吃都不觉难忍,如今不过一日不吃竟觉饥饿难耐,真的是今时不比往日了。”
“昨日辛苦琉璃了。”白琉璃无意识的感慨让百里云鹫心生愧疚,也让他心疼她的过往,边将早膳往她面前放,边语气坚定道,“从今往后,我绝不会让琉璃忍受半点苦楚,那怕饥饿之苦。”
“这个我信你。”对于百里云鹫所说之话,白琉璃没有半点怀疑,只是浅笑得舒心,看着百里云鹫将两只食盒里的东西全都摆到了她面前,有些无奈道,“呆子,不用把东西全放我面前,我又不是没有手不会动手。”
“怕琉璃饿着。”百里云鹫拿出筷子,递到白琉璃手里。
一个很宁静的早晨,一顿很宁馨的早饭,期间只不过寥寥几句话而已,这对新人吃得很安静,只因,各有所思。
饭罢,依旧是暗月来收拾,递上茶水,而后将东西放进食盒,提走了,在退下前不再是笑着,反是有些严肃地看了百里云鹫一眼,却是没有说什么,只安静地退下了。
白琉璃只当没有瞧见暗月难得严肃的神色,只因她知晓,今晨的宁静过后,不知何时才能再有这么宁静的时刻。
“看得出你对你的手下很是宽厚。”白琉璃轻呷了一口清茶,用手撑着下巴,微歪着脑袋凝视着百里云鹫。
“或许吧,否则暗月也养不成如此脱缰的性子。”百里云鹫双手垂放在腿上,坐得笔直,坐姿好似他的为人一般,不由人动摇,“听风与暗月他们,从我十岁开始就跟在我身边了,这么多年,的确没有多加管教。”
白琉璃没有说话,只是歪着脑袋玩着眼角和唇角笑盈盈地看着他,好似在等着他继续往下说一般,而明明,百里云鹫的话完全没有给人一种未完待续的感觉。
百里云鹫则是坐着扭过身子,在一旁整齐摆放着书简的矮柜上找些什么,少顷,当他扭回身子时手里多了一把削得扁长的竹条,放于长案上,再从中取了一根,而后用那竹条在手中扭编着什么。
“暗月钟情于暗夜,只是寻常姑娘家钟情于谁个男子都羞赧地藏着掖着生怕被世人知道,暗月则是天天吼吼着生怕旁人不知道一般。”百里云鹫低垂着眼睑,专心于手上的动作,像看懂了白琉璃眼中笑意的意思般,继续开口了,“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