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如海心理极为不解,太子为什么一定要咬住贾代善不放,这定要多大的仇恨呀,可是这朝野上下从来没有传出过此等言论,这是怎么话说的。
当务之急是要稳住太子,才能找到破绽,死中求活。
林如海展颜一笑,“殿下不必生气,臣入朝时间不长,想必是对殿下有些误会了。殿下不妨将委屈说出来,臣代为上达天听,想必圣上会给太子爷一个满意的答复。”
太子只觉得眼前一亮,满室生辉,果真是人如夏花,点为探花真是恰如其分。白皙的皮肤,高挺的鼻梁,在带上几分年轻人特有的狂傲,绝对的一副好皮囊,让人心动。太子的喉头不知不觉的滑动了一下,清咳了几声,掩饰了一下尴尬。
“孤的生母去世的时候,孤刚刚出生。那时候形式不好,母后的葬礼不过是中规中矩罢了,甚至是简陋。但是孤后来才知道,母后生产之时,父皇并不在宫中,而是去西山围猎了,母后至始至终都没有见到父皇最后一面,死不瞑目。”太子突然歇斯底里道:“知道问什么吗?就是因为贾代善的腿疾又犯了,几日几日的睡不着,所以孤的好父皇就带着他去西山泡温泉了。这就罢了,还带走了整个太医院,否者,孤的母后怎么会保不住性命,这一切都是贾代善害的,知道吗?”
林如海摸着下巴道:“这想必都是元后身边的人告诉您的吧,您肯定没有亲眼见到过,倒不妨,请那位神通广大的,知道宫闱秘史的人前来对峙一番。”
林如海瞄了一眼太子,弹弹袖子上根本不存在的尘土,道:“难得下雪了,不妨整壶小酒,一边小酌一边听听老人说说古,也算是一种享受,方能不辜负这漫天的雪花。”
太子笑道:“这是自然,不过在这之前,我们俩不妨干一点有意的事儿,你说呢?”话锋一转,阴沉沉地道:“都是拖延时间而已嘛。”一晃眼,太子就把林如海像拎小鸡似地拎起来,力气大的让人汗颜,不愧是打小当储君培养的人,文治武功样样拿出手,胡乱想着,就被拖到了宫门前面,就听见女人哭哭啼啼的声音,定眼一看,虽然各各衣冠不整,但是从身上的服饰看来,都不是一般人。林如海心念一动,这不会是圣上的后妃吧,突然想起来一件事儿,今天不只是文武百官,还有家眷,瞬间,林如海觉得浑身的血液都结冰了,心一点一点的沉到了低。
太子一阵桀桀的怪笑,把林如海拉回了现实,只看见小太监搬来了火红的炭炉,里头正在烤着铁钳,时不时的小太监还会夹出一块来,冲着这群家眷们吹一吹炭火,火星四溅,就会让这群人哭的更加凄凉,不多时,太子就拍拍林如海的脸,贴上来在耳边说道:“现在就去给我的好父王带个话,是要文武百官呢,还是要贾代善呢。二选一,半个时辰之后,就开始动手,每一盏热茶,杀一个,别耍花样。”说完还伸出舌头舔了舔林如海的耳垂,林如海浑身一个激灵,用尽全力把太子推开,全身戒备的望着太子。
对方也不恼怒,口中还拉出一道银丝,眨了眨那双桃花眼,捏着嗓子道:“为夫真是舍不得你呀呀呀,待着山河换新颜,必定迎娶你为中宫皇后。”说完,就让人把林如海送回去了。
一回到太和殿中,就感觉气氛更加紧张了,大多数人都三三两两地围在一起,私下嘀咕着,看来太子这一招用的实在是妙。
林如海隐蔽冲杨景华使了个颜色,二人一同到了后殿,刚要行礼,圣上就摆摆手道:“不必了,这种时候就不需要那套虚礼了。”指了指下手的椅子道:“坐吧”
林如海不敢耽误,就将事情原原本本地说了一遍,然后就沉默不语了,毕竟这是后宫阴私,身为外臣,还是越少知道越好。
圣上满脸颓废道:“等时间一到,朕就退位让贤,也省的你们都跟着遭殃。”
杨景华大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