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与泽生一起到两位叔叔家,把随的礼给他们送过去了。
午时,王氏从箩里拿出肉,切下一块,做了一顿对他们何家来说算得上十分丰盛的午饭。
一家人上桌时,泽生还拿出酒来,陪何老爹喝了几盅。泽生根本不会喝酒,但为了礼貌,他还是硬撑着敬了何老爹两盅。
何老爹看样子酒量不错,也爱喝,再看着眼前这位满意的女婿,他心里高兴,一高兴不免多喝了几杯。喝多了,话也多了,就絮絮叨叨讲一些家里的琐事起来。
他叹了叹气说,何家以前可没这么穷,他可是种田种地的好手。在生小芸的那年,村里突然来了一位李员外,圈了村里好些田去,李员外还拿出县令发的公文给村民们看,村民们知道闹不过官府,也不敢说什么了。
圈的这些田,其中有五亩是何老爹家的。别人家只圈一亩或两亩,算何家被圈的最多。虽然李员外按照一亩田补六百文钱,一共补了何老爹三两银子。
可是,失了田后,家里的农活的确是少了,人也轻松了一些,但只剩三亩田c两亩地,收的粮只能勉强够一家子吃喝,根本没有余外的收入。
但家里还得买家用c衣裳,一年到头村里还有一堆红白喜事,光送的礼钱都不少,三两银子也就撑一年多。接下来,年年都是穷得叮当响。
何老爹一边唠叨一边抿着小嘴,一直不停嘴。
王氏拿下何老爹手里的酒盅,对泽生说:“泽生,下次你可不要给你爹买什么酒,他一喝多了话就多,还耽误干活!”
泽生倒爱听何老爹说说何家的事,便道:“娘,爹高兴,你就再让他喝两杯吧。”
“还是我女婿心疼我!”何老爹开心地道,又从王氏手时夺过酒盅。
王氏也就随他去,不管了。
待一家子都吃好了,何老爹还在唠叨个没完。其他人都下桌了,只有泽生一人留在桌上,继续听着何老爹倒满腹的苦水。
王氏将小茹拉进卧房,唠唠母女之间的家常话,林生与小芸也跟着进来凑热闹。
唠了几句,王氏突然想起一事,说:“方家没给林生c小芸随红串么?”
小茹一愣,红串?指的是不是红包?
她寻思了一下,好像没有听婆婆说过,也没听泽生说,应该是忘记了吧。
她想了起来,以前她外婆家的那个村里,似乎是有这么个习俗,新媳妇回娘家好像得给弟弟妹妹红包的。
王氏见小茹一愣一愣的,就知道方家肯定没给林生c小芸随红串,说:“瞧你,怎么一点也不知道扒娘家,连这事都忘了。再说,你忘了,泽生和他娘也能忘了?”
小茹尴尬地笑了笑,“我去问一问,说不定他没忘呢?”
小茹出来将泽生拉到一边,问:“你有没有带那个那个红串,给我弟弟妹妹的红串。”
泽生突然想了起来,按习俗是得给林生c小芸红串的,他发窘道:“我我忘了,娘也忘了跟我说呀。”
泽生想起身上有四文钱,赶紧从箩里捆绑糖的红绳上拽下两根,一根红绳上串两个铜板,递到小茹的手里,有点担心地说:“我身上只有这四文钱,是不是太少了呀?”
“没事,先对付一下吧!”小茹拿着一共只有四文钱的两个小红串,给了林生和小芸。
王氏见有红串,笑眯眯地对林生和小芸说,“这是你姐夫给你们的红串。”
待王氏看清两串加起来才四文钱,脸色顿时不太好看了,按一般规矩,至少一人也得串个十文钱的,便道:“方家不至于和我们家一样穷吧,怎的这么小气?”
十三岁的林生似乎也嫌少,不太满意地掂着手里两文钱。十岁的小芸倒没觉得什么,她把两文钱当宝似的揣在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