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陆筝几经周转,终于到达了澳大利亚某座不知名的小岛。一路上,她看着飞机升起,又看着飞机着陆,最后,她被迎上了一个私人飞机,一路上她看着高山河流在自己的眼下掠过,看着皑皑的白云前一秒还在自己前面,下一秒自己就深入其中,各种各样的景物如过往烟云般从自己眼前消失,可是永不消失的是心里咀嚼了不知道多少遍的两个字——爷爷,她曾经拥有过,只是没有想到自己生活了二十几年的家人竟然都不是真的,只是没有想到十几年前的那个爷爷也不是自己的亲爷爷,只是自己的救命恩人,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除了震惊,还有一点的侥幸,所幸自己不用再背负道德的指责,在下飞机前,她凭借自己不太聪明的大脑想象过自己的爷爷会是一个怎样的老人,是像陆爷爷一般的慈眉善目,亦或者是幽默风趣的,或者是一个表面严厉,实际是刀子嘴的老头,她想过很多,自己和爷爷见了面,就努力说服他,努力学成以后就接他一起回家,回到那个人的身边,到时候自己再生个小宝宝,绝对是个欢天喜地的大结局,她想到很多皆大欢喜的结局,唯独没想到,自己的爷爷竟然并没有急着来见自己,陆筝一下飞机,就看到一个年轻人正在等在那。
一瞬间的错愕,陆筝很快就恢复了镇定,她把随身带的行李给了他,年轻人则是让旁边的人帮忙拿进车子里,“你好,我叫乔延唐。”他礼貌的伸出手,嘴角微微勾起,绽放一个颠倒众生的微笑,陆筝在心里多次暗示自己是一个有夫之妇了,才让自己的小心脏安定了下来,想一想,自己如果这时候花痴,那就真的是丢人丢到国外去了。
稳定心神后,她也十分有礼貌的把手伸了出去,“你好,我叫陆筝。”
“我知道,李爷爷已经说过了,我是来接你的。”说话间,他就已经把车门打开了,人们都说外国的男人很绅士,这句话果然不假,陆筝一边弯腰进了车,一边感叹,回去以后,绝对要训练一下某人,男人就像狗,训练一下才会更实用。乔延唐也弯腰坐了进来,当汽车行驶在并不算宽敞的小路上,陆筝也打开了话匣子,这就不得不说,美男什么的通常都是高贵冷艳的,从始到终都是陆筝说什么,那个人就答什么,话少的令人尴尬,这一刻,陆筝又觉得还是自己老公好,最起码,他会尝试着和自己多沟通,虽然,虽然有时候自己会把他气个半死。
陆筝觉得作为一个女人,最重要的就是矜持,在多次碰壁后,她最终选择了缄口不言,本来就安静的车内,一时间掉颗针都可以听得到。陆筝索性开始了闭目养神,或许是因为自己终于接触到了地面,又或许就是因为睡眠不足,不多一会,陆筝竟然睡了过去,微小的鼾声从自己身旁响起,旁边的人才松了一口气,他本来看向窗外的头转了回来,细心的打量着微翘着嘴角的陆筝,嘴角慢慢勾起,眼底里正有着说不清的宠溺,这些陆筝自然不知,如果知道,她的虚荣心怕是会又大增。女人就是这样,能够被异性欣赏,尤其是被帅气的异性欣赏,就算是自己不喜欢,可是心里还是有莫名的满足与喜悦。
陆筝是被汽车突然停下来的冲力给吓醒的,那种感觉就好像从床上睡得正美,忽然掉到了床下的感觉,她迷迷糊糊的睁开眼,揉了一下被碰的有些疼的头,一旁的人早就下了车,绕到她的车门旁帮她打开车门,陆筝晕晕乎乎的下了车,一座普普通通的别墅外,一个两鬓斑白的老人正等在那里,陆筝愣了一下,一声爷爷就脱口而出,没有亲人见面时的两眼泪汪汪,有的也只是一个字,“嗯。”然后,老人转身就走了进去,陆筝觉得这好像和自己想得有太多的出入了,她甚至于连老人的模样的都没怎么看清,她愣在那里好一会,已经走到门口的老人忽然就转回了身,他本就沟壑纵横的额头,又多了几道皱纹,“怎么还不进来,难道还要让我老头子去请你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