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不是?”
“雁姬,你听我说,我只是”努达海本因为内心有愧,于是低垂了眼睑,不敢与雁姬对视,闻言却不由得大惊,也顾不上再躲闪,抬眼看着雁姬,慌忙想要解释什么。
“你只需回答我是与不是。”相比努达海,雁姬则显得异常镇定。
“是。”努达海哽住言辞,盯着雁姬看了许久,终于点了头。
得到了回答的雁姬便端正了身子,冲着乾隆磕头说道:“皇上,如您所听所见,他他拉将军如今与奴婢情已断,奴婢本欲自请下堂,只是成亲数十年,奴婢上侍翁姑c下抚子女c恪守妇德,未曾得有过错,更未曾触犯七出之条,所以不愿自辱,而努达海相负在先,欲贬妻其后,因此奴婢虽身为女子,却不得不请求黄上允奴婢休夫!”
此言一出,除却早已知情的乾隆,其余人等均被惊得目瞪口呆,就连方才怒斥努达海的兆惠,也作声不得,毕竟女子休夫这种事情,自古至今前所未闻,所以雁姬的这番举动,可称得上是石破天惊了。
努达海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张了张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来,看着雁姬的身影,他突然觉得有些眩晕,眼前似乎出现了个鲜衣怒马c神情张扬的年轻女子。
“说的好,说的太好了!”纪晓岚突然大声说道:“皇上,微臣觉得他他拉将军夫人所言极是,各位同僚,你们认为呢?”
大殿之上会察言观色的人很多,他们大都早就看出来乾隆对努达海的厌弃,也能隐隐猜测出现在这出戏,大概就是乾隆主导的,要不然干嘛无缘无故就宣雁姬一个女人上殿?更关键的是,雁姬来的速度太快,也就是说她本来就应该是在宫内等待宣召!
于是既然有人起了头,其余人自然纷纷应和,纵然有许多人心里并不认可雁姬的作为,也有几个顽固保守派反对的声音,不过最终未能以少胜多,被大势压了下去,只好闭了嘴,等到基本上可以说众口一言的时候,乾隆开口了:“来人,上笔墨四宝。”
早在外面准备好了等了许久的小太监们忙不得的抬着东西上殿,将东西摆在了雁姬的身前后躬身退下,乾隆再开口道:“雁姬,朕许你休夫,你就在这里写下休夫状吧。”又瞥了眼跃跃欲试的兆惠,加了句:“兆惠,你去研墨。”
“嗻!”兆惠应声很是响亮,几步跨过去正站在努达海与雁姬中间,挡住了努达海的视线,雁姬谢恩后站起身来,拿笔沾墨未有丝毫停顿的写下了数十字的休夫状。
“他他拉将军,请签字吧。”努达海好不容易回过魂来的时候,就看到兆惠将休夫状递到了他的跟前,下意识的就想开口拒绝,却听前者冷着声音说道:“你可要想清楚了,雁姬这是奉旨休夫!”努达海的话就卡在了嗓子眼里,吐不出来又咽不下去,只得死命的咬了牙,接过毛笔抖着手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自此后,男婚女嫁,互不相干。”吴书来细着嗓子说出这句话后,雁姬觉得身上蓦地就轻松了许多,而努达海则感到浑身乏力,不过随之而来的却还有他想不到的打击。
“努达海革去一切职务,贬为庶人,将军府收归朝廷,削去新月格格称号,逐出端亲王一脉,贬为庶人,赐予努达海。”这道旨意成了压垮努达海的最后一根稻草,让他七尺块头的男人,居然眼前一黑,昏倒在了金銮殿上。
他他拉将军夫人休夫以及将军府后来发生的大事儿让整个京城津津乐道了足有一年多才渐渐平静下去,而此时骥远和骆琳已经出了族,丢掉了他他拉这个姓氏,因为他们实在接受不了这些族人指着自己额娘唾骂时候的嘴脸。
雁姬阻止过他们,因为不管是没有身份背景的朝廷官员,还是没有娘家势力的儿媳,将来日子都不会太好过,可骥远和骆琳都是铁了心,骥远只说了一句——“额娘,放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