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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常做出的姿态,克善回过神来,听了新月的唠叨,倒是没有反驳,只装作虚弱的声音说道:“确实是有点累了,多谢姐姐关心。”

    说完,接过药碗分了几大口喝尽,才在云娃的服侍下躺了下去,闭上眼睛假寐,听着新月和云娃起身离开之后,才又缓缓睁开双眼,盯着头顶的帐幔流苏,面上渐渐有了决绝的神色。

    新月出了克善内室之后,便回到了自己房间,像往常一样坐在桌旁,盯着木质的桌面发呆,继而落下泪来,她心里盘算着时间,知道和纯跟福康安大婚已过,只觉得难受的很,因此这两天已是哭了好几场,眼睛的红肿都快遮挡不住了。

    云娃看着新月这番样子,眼神闪烁着不知在想些什么,屋内一时寂静了许久,直到新月渐渐止住泪水的时候,她才走上前来,提了茶壶倒了杯水放到新月面前,轻声说道:“格格莫要太过伤心,奴婢看那富察大人对格格似乎并非无意,如今他虽然尚了公主,但未必没有转圜的余地。”

    新月闻言拿帕子擦了眼泪,伸手握住云娃说道:“云娃,你自小跟在我的身边,我们两人虽说是主仆,但事实上却情同姐妹,如今我阿玛额娘已经去世,我便只有你跟克善两个亲人了,你放心,我以后定会给你找户好人家”

    且不说新月跟云娃如何主仆情深,却说骥远灰溜溜的回了将军府,不想雁姬早已经得知他私自偷出府门的事情,已经坐在他的房间内等候他多时。

    “额娘。”骥远乍见雁姬先是吃了一惊,心下有些心虚,但想到雁姬身为自己的额娘,明知他与新月“两情相悦”,却迟迟不肯入宫恳请太后为自己指婚,便又有了些怒气,因此也不施礼,之随便拱了拱手,语气也很是生硬。

    “骥远,这就是你跟额娘请安的态度吗?”雁姬强压下心中的怒火,冷冷盯着骥远问道,见骥远只是梗着脖子不回话,气的手都有些发抖了起来,声音也抬高了一些:“骥远!你今天到底是怎么了?!”

    骥远便愈发有些不耐了起来,也不看雁姬,之皱着眉头说道:“儿子有些累了,额娘若没有事情,儿子便先行歇息去了。”说完,不等雁姬回话,转身就进了里屋。

    “反了反了,这是都要反了么?!”雁姬只觉得又是气愤又是心痛,

    雁姬自然知道骥远对自己的不满是从何而来,可自从察觉努达海对新月心意之后,她如何还敢求娶新月入府?若是真出了什么丑事又该如何是好?可这件事情又不能对骥远明说,只能找藉口拘着他,不成想他竟还是溜了出去,不用想也猜得到他去了什么地方的雁姬自然又惊又怒,本想等他回来好好敲打敲打,可没想到骥远竟连话都不远跟自己说,她向来疼爱自己的一双子女,却不料十几年的生养之恩,竟抵不过一个相识没多久的新月,想到这里,只觉得喉头发甜。

    “骥远,听说你去见新月格格了,她现在怎么”努达海一边大声说着话,一边大踏步走进门来,看到雁姬的瞬间话音戛然而止,脚步也顿了下来。

    雁姬冷冷盯着努达海,只觉心中怒气不知为何竟是渐渐平息了下去,只想大笑出声,不明白自己当初为何会瞎了眼,竟看中了这样一个薄情寡义之人。

    而努达海压根不敢跟雁姬对视,雁姬这几日对他态度日渐冰冷,两人之间真是到了“相敬如冰”的程度,他隐隐察觉雁姬似乎知道了自己对新月的心意,倒也不是没有愧疚,可想到“月牙儿”,他就把所有的一切都抛到脑后去了,其实今日他并不是确切的知道骥远是否去了和亲王府,只是听下人禀报说骥远偷偷溜出府去,便隐隐猜测到了而已,可就是这么个猜测,便让他兴冲冲地跑了过来,只为得知新月的哪怕丁点消息,却没想到雁姬也在这里。

    两人就这样静默了良久,雁姬才突然开口说道:“老爷既然有事要找骥远,那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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