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赤水玉宝石项链与赤水玉宝石镯子是太后赏赐的。娘娘如此随便转赠辰嫔,会不会”佩儿的脸上不由露出一丝担忧,目不斜视地望紧乌喇那拉氏。
“日落时孝容姑姑不是来传话,说太后约了所有的妃嫔明儿一早在御花园赏花吗。既是所有妃嫔,那辰嫔必定也会准时赴约。本宫当着太后的面儿,将这套赤水玉宝石首饰赐给辰嫔,太后断然不会生气。还有,佩儿你忘了吗,虽是太后阻止辰嫔直接被封为贵妃,可是当日也是太后从本宫手里救下辰嫔。若不然,这辰嫔早已去了乌兰察布驻屯地。”乌喇那拉氏胸有成竹地说,一边不舍得抚着手中项链,又道,“本宫还真舍不得把它送给辰嫔,这独特的项链与镯子本是特意给年月荷准备的。可是辰嫔一来,就再没有人比她更能威胁到本宫的地位了。”
翌日晌午,御花园的万春亭子里,好不热闹。
成群的后宫妃嫔都打扮得端庄得体,承欢于太后乌雅氏身前身后。
乌雅氏始终一副德高望众的温和模样,与大伙说笑半响,围绕话题无非是皇家子嗣。
“劳皇额娘费心了,臣妾夜夜都有吩咐敬事房的人将各宫妃嫔的绿头牌呈给皇上。可是皇上最近似乎朝事繁忙,夜夜都留在御书房独寝。”乌喇那拉氏说着,不由望向对面端坐着的寄思,轻笑道,“按理说,辰嫔妹妹是新人,皇上理应兴趣盎然。怎见皇上去了一日,就再未涉足长chung一ng?莫不是妹妹初经人事,在侍奉皇上一事上并无经验?”
太后乌雅氏淡淡地望了一眼寄思,心里似乎什么都明白,只道,“替大清绵延子嗣的责任都落在你们身上,你们应当上心才是。”
席间,乌喇那拉氏取出宝奁里的那对赤水玉宝石镯子与赤水玉宝石项链,递予寄思,笑盈盈道,“这本是皇额娘赐予臣妾的,臣妾现在赠给妹妹,希望妹妹能将它时时带在身边,不负皇额娘一片厚爱,争取来年能让皇额娘抱上大胖皇孙。臣妾这么做,皇额娘不会生气吧?”她望了望寄思,又望了望太后乌雅氏。
“皇后能如此厚爱其她妃嫔,哀家又怎会生气。难道你舍得,将这般珍贵的赤水玉宝石首饰送给辰嫔,但愿如皇后所说,来年能见辰嫔替大清再添后嗣。先帝在位时,膝下皇子远是皇帝的数倍。到了皇帝继位,哀家至今都才得三个皇孙。五阿哥弘昼胆小怕事,三阿哥弘时反应迟缓,唯有大阿哥弘辉稍微聪明机灵一些,却又毫无主见,事事都要询问皇后之意。”
听闻至此,裕嫔c齐妃与乌喇那拉氏的脸色骤变。太后如此一说,分明是说这三位阿哥当得不储君之位,心里虽十分不甘,却违心地笑迎听训。犹是齐妃与乌喇那拉氏,不甘的同时,又巴不得有朝一日自己的儿子可以登基为帝。倒是裕嫔,听完太后训导她们该是如何教养皇子之后,一脸淡然笑意地回道,“皇额娘教训的是,臣妾必定会教导弘昼安分守己c勤读诗书,不求将来能有人中龙瑞的福气,只愿他安然成人后,能替他皇阿玛及日后的储君分忧解难。”
乌雅氏点了点头,脸上的神情十分凝重,“弘昼胆小怕事,怕多半是受你这母亲影响。安分守己固然是好”她长长叹一口气,“罢了,罢了,能安分守己,平安一生也是福分,为难你这当娘的了。”
寄思怎听不出太后连连两个“罢了,罢了”之意。太后在这宫中呆了一辈子,又怎不知道裕嫔是为了保全五阿哥弘昼的性命,才不去替儿子争那储君之位。弘昼胆小怕事的性格,必定是裕嫔塑造而成的。当真是难为了裕嫔,要在这机关算尽的后宫中保全儿子性命,又何尝容易?
望着裕嫔脸上淡然的笑意,寄思不由对她产生了几分好感。处处不与人争,避尽锋芒之人,必定身不由己。
末了,太后撇退所有,独独留下寄思一人。望着她素雅的装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