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地叫出声来,羽嫔毫无一丝怜惜,足上的力道半分不减,直听得几声清脆的骨骼脆响,她才解气的用纤细柔嫩的素手挥开罗裙,挪开玉足。
那公公猛然缩回自己的手,另一手大力地握着那手的手腕,眼睛瞪得如铜铃一般,惊恐地看着那只伸直五指的手,颤抖得厉害,手指俨然变形,中间的骨骼裂开,已然成为废手一只。
跪倒在地的奴仆望向他时的目光不带半分怜惜,只是满目凄然,哆嗦着身子,惨白双唇等待自己的下场。
羽嫔笑得一脸嗜血,眸光中透出满足感,遂又倚身款步盈盈地朝另一个跪倒在地的公公走去。那公公低头见她粉线绣蝶的锦鞋信步靠近,不由吓得拼命磕头:“羽嫔娘娘恕罪,羽嫔娘娘恕罪”他磕得十分卖力,没一会,原本光洁的额头就染血一片,血肉模糊,很是慎人。
羽嫔刚想发作,眸光轻撇向花丛后,荷花池畔一抹俏丽的身影。顿觉兴头正旺,便绕足掠过那个抖得如得癫痫之症的公公,径直而去。那公公兀自惊得一身冷汗,直觉额前湿润粘腻,那袖子去抹,双眸一瞥,竟发现蓝衣宫装,素净的袖上污得血红一片,两眼一翻,竟吓得昏厥了过去。
赵雨馨正身姿微摆,发髻飘扬,亭立在湖边,长裙飘飘,饶有兴致地伸手朝湖中指指点点,同宁儿,静儿一道张望那碧绿清澈的湖水间,几条红色金鱼,几条花虎石斑,摆尾戏水,荡漾其间。忽撇见一条石斑鱼,嬉戏湖面,将钝圆的吻唇伸出湖面,摇摆了几下尾巴,又钻头进入池中。惹得伫立在湖边的几人又惊又喜,掩唇轻笑。
闻得这欣喜的笑声,羽嫔不以为杵,讥笑出声,眉眼很是嘲讽,一手执一石子掷入那湖中,击得聚集在一块的鱼儿纷纷游散,顷刻间没了影子。
赵雨馨看着原本如镜面般平静明亮的湖水,此刻被荡起水波,逐渐漫开,泛起涟漪。不由蹙了蛾眉,心中一恼,回头看去,却见是羽嫔那张粉白黛黑,芙蓉如面的傲气脸庞,面色不由一变,瞬间惨白。只低了眉目,柔下声来,福了福身子,盈盈的声音细若蚊蝇:“参加羽嫔姐姐。”
“谁道是你姐姐?这般不要脸地攀枝头,也不掂量掂量自己有几斤几两。”羽嫔挑着眉,杏眸狠狠地剜了她一眼,一声冷嗤冒于鼻尖,遂又挪开目光,索然无味地撇至湖中央的一池娇嫩荷花,对她不屑一顾。
赵雨馨单薄的身子颤了颤,俨然弱柳扶风的盈盈之态,神色越发难堪,抿着一张菱唇隐忍不发,随即俯了身,柔声细语道:“羽嫔娘娘教训的是,雨馨记下了。”
羽嫔瞧着她懦弱无能的模样,越发气不打一处来,嚣张着气焰,用涂着妃色丹寇的指尖,狠狠去戳赵雨馨的额间。直戳得她步步后退,就在下一步要涉足于池水之中,她也恍然无知。
宁儿,静儿瞪大着双眸看着赵雨馨步步后退的身影,却不敢发一言。羽嫔心中燃起一番欣喜,正要睨着眸子,好整以暇地看着赵雨馨掉入湖畔之中,落得个落汤鸡的模样。
一声冰冷的声音,却在当务之急,不急不缓地响起:“小心。”
赵雨馨闻言,不由心中一凛,顿住脚步,才险险地回眸朝身后望去,自己正处在池畔边沿,半步虚踏。不由惊得一身冷汗。
宁儿,静儿见着来人,顿感如获大赦,慌忙去扶池畔之便的赵雨馨,她腿脚早已吓得瘫软,此刻便顺势倚在了宁儿的身上,三人随即退到一旁。
羽嫔瞧着数十步之外的驻足的女子,犹如远山芙蓉,一身藕色粉衫的长裙,百褶围绕的裙摆摇曳袭地。手挽着丝滑的绸缎黄陵,袅袅绕绕,垂在身后,绾一妖娆的灵蛇髻,衔红色珠石的华胜配于额前,只觉眸间一亮,姑射神人,美撼凡尘。
她不由妒火中烧,狠狠地朝阴茉璃瞪去,偏她生得那般花仙之貌,真真是个勾魂夺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