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时代有它蕴涵所在,生命有它不能承受之重;而耳边响起地那声刺耳的枪声,拉响了敏感神经中的警报,让两个孩子紧拉着彼此手,怔在再次陷进死寂的村头入口。
死神靠近的气息在一点点触动着梨花和阿生皮肤上的感观神经,不寒而栗的颤兢从脑门至上而下地窜了全身一遍,恐惧在心里开始在心里慢慢荡漾开。
“阿生哥,我怕,是枪声。”
梨花稚嫩的小手将阿生的手心拽紧了些,朝阿生的身旁靠近了一些,等着阿生告诉她该怎么办。阿生睁着急速放大的眼睛,朝一片死寂的村子里望去,除了刚刚那一声震耳欲聋的枪声,阿生找不到任何蛛丝马迹来辨析此刻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村子里包裹着异样的安宁,阿生踟蹰着脚步,一颗心惴惴不安着,爷爷和妈妈还在村子里,是否平安成了他此刻牵肠挂肚的迫切。
“梨花,阿生哥得进去看看,你在那边大树后面先躲起来。”
几番犹豫后,阿生决定进村子一探究竟,顾念着梨花年纪太小,万一发生什么状况,自己无暇顾及她的安危;权益之下,只能先让她一个人在这边等着。只是一个权益之计尚未完成,一个尖锐的枪声再一次划破了这片宁静,梨花倏然捂上双耳,蹲在地上开始“哇哇”的哭起来,嘴里开始不断地乱叨念一气。
“我要回家,我要爸爸c妈妈,阿生哥带我回家!不要一个人在这里!梨花害怕!”
阿生也心里担心着家人的安危,这接二连三的枪声不断地绷紧脑子里的神经,这是生死攸关的事情,不由得梨花胡闹。方寸大乱的阿生一改往日的迁就,没有往日里对梨花好脾气的劝解迁就,一口喝止住了哭闹不歇的梨花。
“住口!赶快去那边大树下躲着,要是半个小时哥哥没有出来,你就赶紧跑!听清楚没有!”
这是阿生有生以来第一次对梨花发火,也不得不下重言,眼前这不是可以玩笑的儿戏;多一个人就多一分危险,当务之急就是要弄清村子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不容分说地拉起抽泣中的梨花,将她拽到村口不远处那颗老黄角树背后,又言辞严肃地对梨花重申了一遍。
“记住哥哥的话!别乱跑,在这里等着,要是我半个小时没回来,你就离开村子!”
阿生紧握着梨花稚嫩的双肩,一字字声色厉荏地交代完他的要求,又回头看看村子,没有时间了,阿生也顾不上梨花听进去没,甩开步子就冲进村子里。
“阿生哥。。。。。。”
朦胧的眼眶中,阿生的身形渐渐缩小,梨花只能一个人坐在大树后,一边抽泣一边抹着自己的眼泪,心中除了层出不穷的害怕,还是恐惧。一声刺耳的枪声骤然在耳际响起,吓得梨花哆哆嗦嗦地缩紧自己小小的身形,捂着耳朵在大树背后瑟瑟发抖。
进入村子里,展现在阿生眼前的是一片修罗地狱:空气里冲刺着浓浓的血腥味道,尸横遍野,个个曾经那么熟悉的人,各种死去瞬间的恐惧被凝在他们的面孔之上。有的被刺刀从背后扎穿了心脏,睁着惊惧的眼睛直至瞳孔涣散;有的中枪后扑在青石板路上,紧捏着手中的包袱,暗红色的鲜血将整个地面浸透;有的被生生砍去了脑袋,有的缺胳膊少腿的被钉在篱笆之上,像一串串腊肠一般,有的妇人衣不蔽体的躺在路边的草垛旁,遭受千般摧残万般凌辱,睁着满是恐惧的眼睛死死盯着一个方向,白花花的裸身上密布着几个窟窿,鲜红的血液正汩汩地往外渗。。。。。。
屠杀,一场惨绝人寰灭绝人性的屠杀。
阿生脑子里那意志在这番景致下,如骨折时错裂的骨头被迸断撕开,一张清秀的脸庞血色全无,仓惶无助地在这条通往地狱的道路上,哆嗦着苍白嘴唇,支撑着自己的力气在周遭的惨景中消耗着;脚下那奇怪的咯嚓声像一把把利刃在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