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手中。
苏浅母亲的玉镯。
苏浅的眼泪,在玉镯面前奔涌不止,一颗颗滴到严清哲还未来得及抽离的手背之上,开出了一个莹莹如冰的莲花,一切如这归来的玉镯般,该归还的终归要回来,留不住的始终要离去,平静的画下了休止吧。
曾经这个玉镯是拿下苏浅的软肋,让她乖乖服从在自己身边;严清哲也一度矛盾过,到底她在自己身边,是这玉镯重要,还是自己重要,无形中将自己困在和一件死物的较量中;如今他心甘情愿的交还给苏浅,他亦终于明白了。
缓缓地将沾染着她眼泪的玉镯,套进苏浅的手腕,严清哲将玉镯交还回苏浅手中,成全也是祝福。曾经以为能牵绊苏浅的玉镯,如今完璧归赵的还于苏浅,他放弃了最后的捆绑,最后的威胁,因为他输了。
爱是成全,浅浅你自由了,可惜我不能告诉你;正如你说的,不想离开的太狼狈,我也不想再让你套上枷锁。
严清哲走了,一身默寥背影消失在楼道的黑暗之中,和渐渐淡去的脚步声;他什么都没有带走,他的衣服,他的鞋子,他的手表,他的古龙水,他的气味。。还有静静躺在饭桌上那十五万的存折。他说,浅浅如果你觉得负担,就把它们仍了或是网拍掉;苏浅靠在大门上,缓缓地滑下自己无力身子,眼泪止不住的流着。
自由了,终于毫无包袱的自由了。
只是看着手腕上的玉镯,泛在心底的不是喜悦,却是无止尽的空洞;他走了,却带走了这屋子里的温暖,留下永恒的寂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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