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潇洒的迈出步子,身量定格在老爷子目光能触及的范围,没有生门的网,自己在来的路上就明白,苏浅让他没有了退路,注定了自投罗网。
“你让我太失望了,我真希望你在听到这番话后,如往昔一般毫无顾忌的离开,可是你犹豫了。”
身后响起了老爷子的训斥,他无澜的脸上终于浮出了一丝凌厉,一个女人,让无所畏惧的他却步妥协,这样的情况不是他想期冀的;女人,只能是他的扩展前路的工具,或是一种把弄的玩具,而不是他受人要挟的软肋。
严清哲调息好自己,转过头了,眼神犀利的看着不远处的父亲,把住了自己的脉搏,不代表自己要放下身段,嘴角清抹上的寒意,讥讽着眼前人。
“你太高看我了,失望?难得你对我还这么高的评价。”
“阿悟,那个女人不行,我不能让她成为你的顾忌,太危险了。”
老爷子缓下身子坐回紫藤椅上,挑起眉,神情和严清哲如出一辙,话语中强调着:不容争议,服从。霜寒的笑蒙得更加深沉,眼角的棱角拉得狭长清傲,觑看着这个能够一手遮天的独裁者,闷闷的冷笑脱口而出。
“顾忌?忘了告诉你,要是我真有什么顾忌,你倒算是个,老爷子。”
“我们只会是父子,一直是,永远也不会改变。”
溘上眼睛,老爷子并不乐见他们父子的对峙,彼此除了无止尽的砥砺,让他老感到无力,父与子的温存变成了一种奢望,在那些漫长的日子中,热情磨尽了,只能在唇枪舌剑的言语中苟延着这一丝血脉的相连。
“煽情的让我热泪盈眶,你太抬爱了,我受不起。”
“李董事的大女儿回国了,去见见吧,你也不小了,是时候收收心了。”
严清哲斜着眼眉看着无所动容的老爷子,对牛弹琴,对他还能说什么。
“没兴趣,我想你孝顺的老幺乐意得很。”
“管家会知会你时间地点,你可以继续任意妄为,但你得考虑清楚,任性是得有代价的,我保不定那个姓苏的女人会怎么样,当然如果你听进去了,那女人肯定过得好好的。”
纯粹的威胁,逼得严清哲双拳紧握,恨得牙痒痒,手背上的青痕满布,却是无可奈何;老爷子只是悠然的闭着双眼养神,心里亮如明镜,他这个儿子,是时候逼一逼,玉不琢终不成器。
“话到此,熟轻熟重,你自己能把握,回去吧,我累了。”
话已尽,再无转圜,托下去只是把事情更加复杂化,托着满心的愤恨,留下一席的沉默,头也不回的离开牢笼般的家,连一个回头也变成了奢侈,这里,多呆一刻,都会把自己逼的癫狂。
“素兰,阿悟恨我,他大了,你多劝劝他,你知道的。”
剩下的一屋的孤寂,老爷子一个人尖着心慢慢的解读着,一个人自己闲话谈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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