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吟。一阵猛烈撕裂感从下体传来,犹如在云头踩空一直往下坠,一抹细碎的声音从苏浅嘴里蹦出:“疼,疼。”,耳边却一直有个声音在安抚着,喃语的感觉像踩在棉花上。
“浅浅,乖,不疼。”
模糊中,耳边絮絮的传来一阵低语,软如秋天的暖阳,平抚着苏浅的疼痛,谁在唤浅浅,谁在唤浅浅?像小时候父亲哄着自己吃药一般,温柔而细腻;一浪接一浪,一圈连一圈,像一个漩涡般将苏浅再次拉入迷糊中,只是感到那份炙热更加禁锢的紧,直到她紧紧地环住那份暖,贴近那颗冰雪般寒冷的心。
落地窗外的天,换上鱼肚般的奶白;人的生物钟是个准时的东西,但苏浅却希望自己是在发梦,而不是醒着。
头很胀,也很沉,当苏浅睁开眼,第一个映入自己瞳孔的事物居然是严清哲熟睡的脸,顿时全身一麻,连想叫都发不出声,自己声音已经哑了,喉头生生的发痛。手工藏毯下的自己一丝不挂的靠在同样毫无遮拦的严清哲身边,他修长的腿绕过她的腿纠缠在一起,他的沉稳的鼻息吐纳在自己的侧脸,湿热湿热的。苏浅一个反应就是想跑,但随之而来的是身体酸痛无力,和他俩暧昧的睡姿,苏浅无从躲避。她第一次这么害怕,却只能这样“冷静”的躺在他身边:自己被强暴了,还是“一夜情”?仔细的回想着昨晚的点点滴滴,眉目的余光中,她陡然看见严清哲颈部的淤痕,心头顿时发栗:不会的,她不是那样放纵的人。
苏浅没想到自己沾了酒,会做出如此出格的事情。胃里一闷,一股绞痛猛的袭来,痛的苏浅咳嗽不止。听见动静的严清哲惊醒过来,苏浅那痛苦的表情立马投射在眼帘,苏浅将身子蜷着,压着自己翻滚的胃,苍白的面上紧锁着柳眉。
“怎么了?”严清哲扶着苏浅坐起来,苏浅捂着嘴一直摇头,却止不住咳嗽;严清哲将藏毯裹在苏浅身上,轻拍着她的背,立马又想起什么,撑起身子未着丝缕的跑进厨台,拿了瓶矿泉水和牛奶,又慌慌张张的跑过来。
“想喝水还是牛奶?”严清哲稍加镇定的思考了下,启开牛奶,将苏浅扶在怀中,一点点将牛奶小心翼翼的送入她的口中。
几小口牛奶下肚,暂时缓住了胃里的翻江倒海,苏浅不似刚才那么咳,严清哲这才稍稍安定下心来,用手指轻轻地拂去苏浅嘴角留下的奶渍,轻声的问道:“还要吗?”
苏浅缓过气来,摇摇头,碍着的严清哲坐在自己身边,慌张的别过头,沙哑的吐出一句话来:“你把衣服穿上。”
严清哲浮出一抹清雅的笑意,将拿压在身下的真丝衬衣拉出来,皱巴巴的穿在身上,苏浅心里很乱,她完全不知道该去怎么面对身边的这个人,他的出现总是成跳跃形式,她中规中矩的世界就像是侵入了病毒般,无力还击。
“好了。”严清哲语带笑靥,苏浅木然的转过头来,脑子里依然没有理清他们的关系,只是他左衣角上那一片凝结的殷红,着实刺眼红让苏浅明白了今天第一件事情,那就是眼前这个男人拿走了自己的第一次。
严清哲笑的很温柔,笑起来特别耐看,是不是每个和他有过关系的女人,都是沐浴在他一瞬即逝的温柔中,然后不自觉的沉沦?他就像橱窗里的奢侈品,有足够的资本吸引其他人的眼球和心,但却要付出极大的代价。苏浅,是他给你人生上的一门必须课,自己给了他自己的贞操作为代价,但不要因此输掉了自己的人生。
他的温柔太沉重了。
望着落地窗外那一片潮红的云,和那即将消逝的黑暗,她如一只怕光的夜蝶,要趁着消失未褪尽前,躲进黑暗里,躲进严清哲无法看到的地方。
逃,能逃多远就逃多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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