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轻波想起前世母亲为父亲打领带递公文包的样子,嘴角不自觉浮起温暖笑意。突然觉得四周好像静了下来,想问书生怎么不说了,一抬头,却见他的唇压了下来。
她有些愕然,随即发现他的唇只是贴在她的唇上,有些颤抖,有些激动,却不得其门而入。眼中滑过一抹笑意,她顺势挂在他脖子上,主动微微张口含住他的下唇轻咬,又大胆地将舌头探入他口中,勾惹他的热情
一吻过后,两人俱是微喘,范轻波更是衣襟大开。书生见状一下子涨红了脸,将手背到身后,像极了做错事又想掩饰的小孩,让原本不是很在意的范轻波起了逗弄之心,“哎,夫君大人,我只是说两句便是非礼不守妇道,你这又动口又动手的算不算非礼不守夫道呢?”
见他噎住,范轻波通体舒畅地笑了,想起一事,开口问道:“你明明不是第一次了,为什么吻技这么差?”书生的呆性,加上前几次亲吻都是她主动,他生涩的反应令她原本以为他是个魔法师,但昨夜他的表现虽说不算技术纯熟出神入化,却也看得出并非完全的生手。
“你”书生瞪眼,脸更红了,张了张口,说不出话来,干脆扭头表示拒绝回答。
范轻波没有漏过他脸上一瞬间浮现的恼恨,提出一个大胆的假设:“你以前没跟人亲吻过?”
书生身形一僵,眼睛专注地盯着墙,恨不得看出一朵花来,手指也开始很忙地抠起墙来。
范轻波继续小心地求证:“莫非你第一次并非出于自愿?”
话音刚落,嘭的一声,书生一头撞到墙上,慌乱回头,却见范轻波满脸风雨欲来,隐隐发青,她咬牙切齿地问:“哪个混蛋,我的男人也敢强!说,是男人还是女人?”
听到前一句,他还有些欣慰,听到后一句,他的脸色也青了。
话要从书生考中状元那年说起。
朝为田舍郎,暮登天子堂,那一年他实现了作为一个读书人的终极目标。谁知在陛下赐宴时竟遇上鬼谷的艳鬼,她伪装成花娘要暗杀他,结果被他挑断手筋脚筋废了武功。本来还没什么,但她居然因为打斗过程中他的银笔不小心划花了她的脸而自杀。缠上命案,他不得不离开京城。
重出江湖后才发现江湖中人都认为是艳鬼要强上他,却被他秒杀。至于艳鬼强上她的原因江湖中莫名有了一个传言:银书生身怀异能,女子与之双修便能容颜常驻功力大增。
然后接踵而来的,便是各色女人对他自荐枕席,自荐枕席不成就暗施手段。幸而他早让大长老白无非磨练出一身金刚不坏之躯,得以保全贞操。从此也传出不近女色的名声。
不过马有失蹄。他二十岁那年,为捉拿采花贼追到苗疆,不慎中了合欢蛊,被迫与一个苗女有了夫妻之实。合欢之后,苗女发现自己功力并未见长,大骂中原人坑爹,扔下解药扬长而去
“你们合欢的时候,她没亲你?”范轻波还在纠结这个,脸上是她自己都不知道的在意。
书生脸上青一阵红一阵,这会儿已经只剩下木然了。“苗疆那边女子作风大胆,却有个不成文的习俗,可以跟任何男人交欢,却只能跟心爱的男人亲吻。”
范轻波勉强满意地点头,又想起一事,“你怎么没嚷着要对她负责?”她只是给他上上药,就被他逼
得走投无路了,那苗女都跟他上床了,他怎么会没反应?
书生眼神闪了闪,低下头,支支吾吾道:“她说不用负责。”
范轻波挑眉,“我记得我也说不用负责。”干嘛,看她手无缚鸡之力又没有蛊毒傍身好欺负啊?
“那不同的。”书生突然抬头,直直地望着她。那个苗女说不用负责,他心中虽有愧意却是如释重负,而她说不用负责,他的心里却闷得发狂,像压着什么。以前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