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藜似乎还要说些什么,可唐季季直接微微慌张地挂断电话,然后看着沈南诤微笑着走过来,她也假惺惺地扯出抹笑容。
奇怪为什么此刻她心里那么紧张慌乱?不过是他可能听到了些什么而已,她干嘛这么心虚,这样安慰着自己后她反倒再自然不过地晾起了衣服。
阳台宽敞又舒适,从外面晒过来的阳光跃在衣服上,闪着柔和的光泽。唐季季挂起了好几件长裙,长又宽的衣裙几乎把她和他隔离在两个不同的空间。
微风拂过撩起晾着的裙子一角,沈南诤突然间透过这空隙捉住她的手,低低笑着:“你在躲我?”
嘲弄味的语气十足成功地刺激到了唐季季,她一下掀开晾在上面的衣物嗤之以鼻道:“谁躲你了。我晒晒衣服你也多管闲事,沈南诤你真是悠闲到令人发指啊。”
“是吗?你的事对我来说从来都不是闲事,唐季季,你知道的。”沈南诤温柔浅笑,面如冠玉的脸在阳光下越发的夺人心魄,连平稳的呼吸都让人沉醉。
“这我可不知道。我只知道我很讨厌你笑,笑里藏刀的感觉真让我恶心!”唐季季没好气地瞥他。
“可是对你笑了那么多回了,你也照旧习惯,恐怕你是口是心非”沈南诤也不客气地回她。
bictchisbictch!唐季季当即冒出这句话,贱人就是矫情!沈南诤说话越来矫情了!她觉得和一个贱人拌嘴半天实在浪费时间,于是继续拿起放在一旁的衣服一件件晒上去,故意把当他空气。
“生气了?”沈南诤倒是好脾气地抢先一步帮她把下一件衣服挂在上面,温柔道:“我帮你。”
“那可真是麻烦沈少爷了。”唐季季冷哼一声,可还是没拒绝他的免费劳动力。
沈南诤拿起一件水蓝色的雪纺裙朝着向阳处轻轻一扬,修长的手轻轻在微起褶子的裙摆上扫了几下,顿时工整得像是熨斗烫过一遍般。沈南诤认真地将一件件衣服往向阳的地方挂着,吹过来的风撩起他微微松开的衣领,仿佛在为自己的小妻子打理一切。
这一幕,唐季季侧过头时愣住,仿佛一瞬间天地万物黯然失色,他的眼睛里透着阳光的颜色,如此地让她禁不住一瞬想要靠近他的冲动愈来愈多。
光天下日下,沈南诤不整的衬衫衣领下,敞开了半片肌肤。白皙中透着诱人咬一口的光泽,如此迷人如此诱惑。沈南诤也故意抚上衬衫纽扣,眯着眼直勾勾地盯着她,她害羞无措的样子尽收眼底。
“唐季季,你脸红了。”
“那是太阳晒的。”她几乎羞得想找地洞钻进去。
“唐季季,狡辩无效。”
“沈南诤,勾引无效。”她无比肯定道。
“唐季季,两天后就是我的生日了。”
“我没失忆。”
“我要礼物!”沈南诤像个孩子讨要糖果般,“我送了你那么多年礼物,应该礼尚往来,可你欠了我7份礼物,这次是不是要”
“你想要什么?”唐季季挂好最后一件衣服,走到他面前,认真地问道,却带着藏不住的几分猜忌。
是啊,你到底想要什么?沈南诤这些天来对她无微不至,却让她隐隐惶恐。难道只是因为纪楚汐离世前交代好好照顾她的这句话?唐季季和纪楚汐脱离关系,变成陌路。从来不把任何事任何人放在心上的沈南诤怎么可能那么纯粹地照顾她?
“我只想要你”说完唐季季差点脸红的这半句,接着认真道:“留下来。唐季季,我希望你在这里念南京大学。”
“你凭什么觉得我会放弃留学答应你留下?”
“你会留下。”他缓缓地吐出这几个笃定的字眼,“你原本高考前的第一志愿是南京大学,后来却意外被保送留学德国,但你想念的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