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边而久远的黑暗中,亮起了细微的星烁。
她向它竭尽全力地奔跑着,忘却了时间,只是奋不顾身渴望抓住那稍瞬即逝的光芒。疲倦与黑暗向她袭来,疼痛与麻木拖住她的脚步,然而她只是不停地跑,高高伸手想要触碰微光。
终于,身体跨出那黑暗的长廊,猛然坠下。
耳畔响起庄严悠长的祷告声,充满虔诚。
“我们奉信主的真理,我们追寻主的意志——
我们撒播主的荣光,我们守护主的慈爱——
我向您虔诚地奉献我的全部,祈求您宽恕世人的罪孽,祈求您净化世人的污浊——
醒来吧,接受主恩惠的羔羊,在主的带领下,你将平安度过病痛,躲过灾疾——
愿主保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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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
口里发出轻微的呜咽,她慢慢睁开了沉重的眼皮。
过了几秒种,慢慢清醒过来的端木凉眨巴眨巴眼睛,摆出一个无奈的笑容。
什么嘛,真是的,居然复习考试到睡着了。话说高二年级的课程真是累死人啊,物理化学怎么学都学不过那群男生,也只有在历史和地理上自己可以拉分回来。
看来是老妈把自己拖上床的吧。这样想着端木凉手一撑床板,翻身坐起。
“咦?誒哟!”
身体又酸又痛,像是刚跑完八百米口中泛有铁锈味的即将呕吐的节奏。她这是怎么了?难道是脑力透支过度还是着凉?
刚想喊老妈过来看一下,端木凉如遭雷劈,僵在了原地。
她所处的那间简朴宽大并且堆满复习资料的精装书房什么时候变成了一间破旧的小木屋?透过木板还可以看到外面照射进来的阳光——那是阳光没错吧?话说那木板连油漆都不涂真的好吗,好像还漏了啊。
仔细地观察了一下这间小木屋,顺便从细缝里看到了外面扎堆穿着粗麻布衣服和破烂斗篷的群聚平民,还有一个身穿白色长袍的金发碧眼外国老爷爷,端木凉抽搐了下嘴角。
呵呵干笑几声,她瞥了一眼漏进阳光的屋顶吐糟着“现在这种情况,应该要说:不熟悉的天花板,吧?”
吧你大爷啊!让姐回去姐要期末考啊!
‘吱呀——’
不等端木凉多想,像是之前听到了她的叫声,木门猛然被撞开。一个金发的英俊男孩急匆匆跑进来,看到她睁大眼睛望着自己,喜悦的表情顿时涌上脸颊。
“太好了!”金发男孩冲上来给了端木凉一个熊抱“罗莎,你醒了!你没事了吧?”
“”罗莎?是这具躯体的名字吧,端木凉为那个小女孩在心中祈祷了一下,露出一个虚弱的笑容“好多了。”
金发的男孩也许是看见她脸上的迷茫,拉着端木凉的手激动的讲述着。
“自从你染上那群贫民带来的病已经三天了,不过我请过来了约翰先生,他可是中级牧师,我就知道他一定能治好你的!”金发男孩脸上洋溢着感激,接着在胸口画了一个十字架“愿主保佑,这真是主的恩典。”
“那个歌声?”端木凉下意识脱口而出。原本在噩梦的无边黑暗中自己已经无力,但是那祈祷般的歌声不知怎么让自己恢复了行动能力,这才醒来。
话一出口端木凉就觉得不好,要是这是在这里众所周知的祷告词,自己称为‘歌声’岂不是奇怪!刚醒来一点差错都不能有,现在就看自己是不是还不能经常接触到这种等级的祷告了。毕竟从金发男孩刚才的表现分析来看中级牧师是阶级较高的,应该不常接触。
果然金发男孩喜悦地点头说那是约翰牧师的治愈术,请到他多么难得云云。
正一边迎合着男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