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冰可不认为夏侯夋会知道自己的什么秘密,她不作停留,继续朝门外走去。
夏侯夋急了,他原本在二弟跟前立了毒誓,绝对不能将这事儿给传出去的,但倘若宇文冰不帮他,他唯有死路一条,倒不如放手一搏,他活了大半辈子,还没闯出个名堂,就这样死掉他不甘心!
他壮着胆子,厉声道:“夏侯奕不是我二弟的孩子!他凭什么霸占夏侯家的财产?你这个不贞洁的女人,又凭什么让我二弟替你去死!你们母子两个跟夏侯家没有半点儿关系,却是害死我二弟的元凶!这么多年我忍着没把财产抢过来已经是仁至义尽,谁料你居然对我赶尽杀绝!好,你不仁,我不义,大家谁也别想好过!”
这个秘密还是夏侯峥喝醉了酒不小心说漏嘴被他给听了去,这么些年,他连自己的婆娘都没告诉,可谓是非常信守承诺了。他自问完全对得起宇文冰!
宇文冰的双腿一软,靠在了门被上,夏侯夋到底知道多少?他对她们母子的软肋知道多少?深深c深呼吸,努力平复了惊涛骇浪般的情绪,徐徐转身,让眼底的惊恐和慌张被冷傲取代,她是公主,是陛下的姐姐,是北凉国身份最尊贵的女人,她不能因一个地痞流氓的三c两句恐吓就吓得失了分寸,她要镇定,越镇定才越是有谈判的筹码,谁先亮出底牌,谁便是输家!
她戴上一张无形的优雅面具,容色清冷:“你不仁我不义?大哥,你讲出这种绝情的话可真是令我寒心,但寒心的不是这个,而是你居然质疑我儿子的身份,奕儿怎么不是我丈夫的孩子了?你口口声声说我不贞洁,那么,你倒是告诉我,我和谁有染了?奕儿又是谁的孩子?”
“这”夏侯夋一愣,实际上,二弟当时不是没说出那人的名字,但一则,二弟醉了酒吐词不清,他只听了个大概;二则,时隔多年,他一直都在努力忘记那件事,哪里还记得清呢?
他咽下口水,强壮镇定道:“我怕说出来你会难堪,还是给彼此一点面子的好,反正,我答应你只要你替我解围,多余的钱该是你的还是你的,我分文不要,这个秘密我也会把它烂在肚子里!”
看来,他并不知道夏侯奕父亲的真实身份,那她倒也不怕了,反正她是公主,就算婚前有过男人又如何?就算孩子不是夏侯峥亲生的又如何?大家闲言碎语几句,她又不少块肉!
一念至此,宇文冰无畏地看向夏侯夋,冷声道:“好啊,大哥,你要是有胆子造谣尽管去,看污蔑一国公主的罪名会不会让你死得更快!”
语毕,再不理他,带着丫鬟回往了自己的院子,下午要带亲戚去逛街,她有大量的东西要准备呢。
夏侯夋气得脸色发白,他没想到这样都没能威胁住宇文冰,她过门时肚子里已经揣了一个种,这种不贞不洁的女人哪儿来的底气反威胁他?真是岂有此理!
夏侯夋愤愤不平地往自己居住的院子走去,一跨过月亮门,便被夏侯莲给拽进了自己房里。
“怎么了?”心情不好,语气也不怎么好。
夏侯莲讨好地笑道:“爹,下午不是要去逛街么?我身上不带点儿银子总是不自在。”
银子银子,老子现在最缺的就是银子!但夏侯夋向来疼惜这个女儿,冲她发火的事他是万万做不出来的,他拍了拍女儿的手,叹道:“你放心吧,你婶婶好面子,你看上什么她都会给你买的。”
夏侯莲撅起嘴,不悦地道:“她就喜欢三房的,以为我不知道么?”
夏侯夋的眉头微微一皱:“什么三房不三房,讲得多难听?你跟祁家兄妹好生培养感情。”
“好生培养感情?我们不是不回青州了么?我跟他们培养感情做什么?”一连蹦了三个问题,不待夏侯夋回答,夏侯莲勃然变色,“爹!你不会是想让我嫁给祁云那个书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