崖?
她握紧了手里的帕子,挤出一个淡淡的笑:“我昨晚喝多了冰镇酸梅汤,好像染了风寒,我先回去了。”
梦爷拍了拍秦丽的肩膀,温柔地笑道:“我们会在北凉待好一阵子,你想出去玩的话不必急于一时,稍后我请宁西公主带你逛逛。”
“知道了,王叔。”语毕,带着青岩逃一般地往大门口走去,有灵狐出没的地方她实在不敢多待了。
梦爷弱弱地吸了口气,秦丽是听到什么或者看到什么了吗?怎么好像很害怕的样子?想不通,他索性不想了,反正今天他来是想说服习秋跟他回国的,他真的不明白为何习秋甘愿做一个卑微的奴婢也不做万人敬仰的千金?以他如今的能力,即便公主之位他也能顺利给她,可她不要,她居然不要!
却说秦丽慌慌张张地疾步行走,心里默念着:别遇到雪狐,别遇到雪狐
但有些人有些事,你想逃偏偏逃不掉。
途径一处小型花园时,青岩“啊”的一声尖叫,尔后倒在地上,不省人事。秦丽警惕地转身,淡紫色裙裾像莲花一般灿灿盛开,墨发飞扬,越发衬得她肌肤如玉c面若桃李,此时,只怕换做大多数男子都抵不住那霎那间迸发而出的美丽风华。
可惜,挡在她面前的是俩油盐不进的货!
兮子羽双手交叉,抱于胸前,一脸坏笑地看着她:“嘿嘿,皮肤不错,适合做人偶哦。”
在兮子羽的肩膀上,趴着一只骄傲如孔雀的雪狐,雪狐眯着深邃而不失湛亮的眸子,唇瓣微张,舌尖缓缓舔过唇瓣,许久没碰到如此美味的猎物了
夏侯奕把明琅送入新房便不愿离开了,哪怕外面有大把的宾客等着和他拼酒。
明琅今天出奇的安静,一句话不说,就那么端坐床头。
夏侯奕纳闷,这不像她啊!她不该一摔门c二甩鞋c三扔盖头c四丢嫁衣么?他清了清嗓子:“热不热?”
明琅“嗯”了一声,大热天穿凤冠霞帔,不热才怪?可这是她的婚礼耶,礼节神马的她还是想好好对待,必须晚上由丈夫揭了西帕她才能脱去厚重的嫁衣。
夏侯奕探出手,要去解她衣衫,她侧身避过:“你你做什么?”
“小傻瓜,当心闷坏了,乖,我给你换身薄的衣裳。”软语哄着,夏侯奕的手已经开始解她的盘扣。
明琅按住他的手,摇头:“不用了,你先去陪外面的客人,屋子里已经放了冰块,我躺会儿就不热了。”
原本对礼教不屑一顾的她在面对一生仅有一次的婚礼时竟显出了难能可贵的郑重,这大抵是女人的天性,不管你爱不爱那个男人,在亲友的注视下踏上红毯的那一刻,心情都是激动的。
她坚持,夏侯奕尽管心疼但也由了她,掀开盖头的一角,凑过去亲了亲她绯红的脸,柔声道:“我尽量早些回来,带你去个好地方。”
“嗯。”
夏侯奕走后,按照不成文的规矩,该是由府里的小姑陪新娘子说说话,但夏侯莲被气得半死,在院子门口晃了一圈,根本没进来,倒是夏侯歆的一双女儿祁湘燕和祁湘莲来新房坐了好一会儿。
夏侯歆的丈夫祁高在青州为官,正六品,比上不足比下有余,主要是油水充足又天高皇帝远,日子过得颇为逍遥。此次来京,祁高因公务缠身无法离开,夏侯歆便带着几个孩子来了,儿子祁云年十六,大女儿祁湘燕年十五,小女儿祁湘莲才四岁。
祁湘燕不是话痨,也不是府里正儿八经的夏侯姓主子,自然不敢真拿小姑自居,她嘘寒问暖了一番,态度十分恭谨,仿佛生怕说错话似的,明琅与她谈了几句便有些索然无味,二人就那么静静坐着。
倒是祁湘莲古灵精怪,一直捣腾明琅箱子里的珠宝,时不时问几句,这些东西是怎么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