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来得及去向母后请安呢?况且,儿臣要带母后出宫,也一定会提前禀报父皇的。”
“是吗?”世宗蹙了蹙眉,“车上还有谁?怎么不敢出来见驾?常公公,你去看看。”
“是。”常公公得了令,开始往马车走去。
沐清月的手紧拽着被子,尽量让自己的呼吸平稳c平稳再平稳。
秦丽的长睫一眨一眨,手,也有些颤抖。
君玄的掌心泛起一小团紫色光束,最好世宗只是随意试探,若他真敢让常公公去掀马车的帘子,他也只能先让他陷入沉睡了。
常公公一步一步,踩着积雪嘎吱作响,世宗一瞬不瞬地观察着君玄的脸色,企图从他脸上找出哪怕一丝一毫的慌乱或破绽,但令世宗失望了,君玄淡定得像一汪吹不皱的冰湖,世宗不禁疑惑,难道自己真的错怪他了?
常公公已经探出了手,眼看他就要掀开帘子,君玄手心的光团居然放大,世宗的嘴唇一张,也正欲开口叫停。
嘭!
秦丽从车厢了跳了出来,把常公公撞了个四脚朝天。
她跪在地上,泫然道:“皇上恕罪!皇上恕罪!我一时贪玩,便央求太子殿下偷偷带我出宫,太子殿下宅心仁厚,不忍拒绝我的请求,所以才都是我的错!请皇上不要责罚太子殿下!”
君玄的眉头一皱。
世宗长吁一口气,君玄归来当天,正是秦丽上了他的马车,看来二人关系匪浅,会相邀出去游玩倒也说得过去。他的神色稍作缓和:“下不为例。”
世宗转头回了自己的寝宫,不多时就传来消息,皇后娘娘在道观附近的凉亭晕厥,世宗暗付自己错怪了沐清月,遂派了太医去看诊,这件事似乎没了下闻。
一个月后,皇族祭天仪式在神殿举行,这是对外公布神族后裔加入南诏的正式活动。祭天仪式过后,君玄将再次率兵出征,这次他要彻底肃清东部的蛮夷部落,将南诏的领土拓宽到海域之上,这个战功,不比平定内乱和收服神族后裔小,因此,世宗许诺了他一个愿望,只要他凯旋。
问他要什么?他当然要沐清月了。他可以舍弃太子身份,安安稳稳做神殿的大祭司,一生庇佑南诏,只要把沐清月给他。
当然,世宗如果不同意,他抢也会把沐清月抢到手,他为南诏立下的汗毛功劳,足以抵消世宗对他十分淡漠的生养之恩。
世宗和沐清月先后叩拜了先帝牌位,紧接着,君玄引领诸位皇子c公主上前叩拜,一礼过后,世宗公布了神殿的存在。文武百官对此自然是乐见其成,有神殿庇佑,南诏又多了一重可靠的保障。他日南诏问鼎第一强国便不是痴人说梦了。
世宗看向整装待发的君玄,和颜悦色地一笑,朗声道:“太子年纪不小了,也该成婚了,秦国丽公主温婉贤淑c德才兼备,又与你感情笃厚,即日起册封为东宫太子妃,待你凯旋,朕再为你们亲自主持婚礼,这也算给你留个念想,早日归来。”
沐清月的心倏然一痛,像被刀子给狠狠地戳了几下,很快,她的小腹也跟着一痛,冷汗冒了出来。
君玄心中大骇:“父皇!古来征战几人回,儿臣若战死沙场,岂不是毁了丽公主一世幸福?请父皇收回成命,等儿臣凯旋再商议儿臣的亲事!”
秦丽跪在了地上,一言不发,仿佛被吓到了一般。
世宗看了看秦丽,又看了看君玄,最后,也看了看鬓角冒着冷汗的沐清月,心下一动,沉声道:“君无戏言!但朕也允诺了你,所以,你若真不愿娶,他日用战功跟朕谈条件吧!”
君玄看向沐清月,沐清月对他点头,他咬咬牙,道:“儿臣遵旨。”
不就是逼他打仗吗?他打!
君玄站起身,朝神殿的大门走去,秦丽对世宗恳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