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了把!”指着颜彩衣服,游方笑着说道。有什么么?下意识顺着游方的指尖看向胸口。洁白的袍子上,晕开的黑色墨滴分外明显。
“啧啧!这家伙倒是会摔。都溅在我身上了。”拔下外袍,颜彩看着上头溅起的斑斑墨迹很头疼。墨汁很难洗啊!啊!这边抓着衣服正头疼,那头绿蕊端着盆子进了门。“刚回来么?”看着进门的绿蕊,颜彩好看的眉头皱了起来。她如今虽然有的时候回来很晚。可做的并不是重活,甚至可以说很轻松。但是绿蕊不一样,每次回来人都没事可衣服都是脏兮兮。一看就是被人刁难过得模样。颜彩不是没问,只是绿蕊从不让她插手。说是那个地方去的人少好传消息。可最近几日这样的状况越加明显,便是颜彩再好的脾气也有些生气。
“嗯!这是怎么了。”摸了把散开的发鬓,绿蕊凑了上来。“溅上墨水了啊!”
“哎!这个我自己洗。墨渍本身就难洗,你还是休息吧!”绿蕊到是没拒绝,只是抓着女人的衣服凑到耳边,“外头有人。”
轻轻张合的嘴唇没有发出丝毫声音。两人挨得很近,颜彩看的很清楚。外头有人?心下一冷,面上却是堆出笑意。单手拦住绿蕊的细腰,“在这里等着我,很快就回来。”
窗户外头印出的影子重叠在一起,两人紧紧挨在一处分外贴近。颜彩抱着衣服推门而出。这个时节水凉的厉害。刚刚浸入水中整个人就被冻的直哆嗦。搓了搓冰凉的手掌!颜彩深深吸了口气,照着绿蕊说的法子。将米粒放在污渍的地方搓洗。好在沾上墨汁时间不长,再加上她如今的身体力气也不小。没有了黑色墨迹,女人嘴角终于露出丝丝笑意。几巴掌搓完衣服,拧干抖开晒在了屋檐下。
白色的长袍还嘀嗒着水。做完这一切除了手还是凉的,颜彩身上只觉得阵阵发热。漆黑的夜里除了零星的灯光,再也看不见别的东西。有人么?许久之后又有人来盯着。应该跟那位杨堂主有关系吧!以她的能力是看不出什么不对净,所以颜彩只是淡淡的瞟了一眼就进了门。
满脑袋的猜测,一夜无眠。直到天蒙蒙亮的时候才迷迷糊糊的睡过去。等到醒来的时候,颜彩还有着一瞬间的模糊。哪里呢?脑袋停顿了许久终于转了回来。哦!还在这里呢?心里隐约有着失落,身边的位置已经空了。摸了摸床铺冰凉一片,该是出门很久了吧!早知道昨晚就不乱想了,稀里糊涂睡过了时候。这要是上工的话,颜彩完全能想象到柳儿那张幸灾乐祸的嘴脸。好在今天还没有人来找她,叼着发带系好长发,颜彩穿了身淡青色的长袍。浑身收拾妥当,书房里冷清的厉害。还真没人来传唤她!并不失落,独自寻了本书推开窗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习习微风吹来,有些凉却也让人精神振奋。
一时间看入迷,等到眼前一阴影颜彩还以为是天变了。“看的什么,这么认真!”抬头就是游方那张笑盈盈的脸。不过她长得不好看,原本还是亲近的表情。在她做来有着几分别扭的狰狞。
“不过是本游历传记而已。倒是你不在主夫身边候着,怎么到这里来了。”合上书,颜彩活动了下僵硬的脖子。
“主夫叫你呢?柳儿去倒水还没回来,所以就叫我来了。收拾收拾走吧!”这样啊!坐了许久没动,这会子身上都僵硬了。颜彩抱着书起了身,将书房稍稍整理跟着游方就走了。
说实在的,今日来传她的时间真心不早。这会子已经到了下午,跟着游方来了院子。两人刚刚推门而入,就瞧见站在一边的杨彪。粗矿的面容,眼睛倒是炯炯有神。这会子扫来颇有几分狠辣的感觉。怎么说呢!颜彩看着这个姓杨的女人,有着一瞬间的违和感。
游方倒是不知道杨彪在这里,一时间征求的视线问向何平。“下去吧!”这话不是对着两人说的。杨彪一抱拳行了礼就出了。只是过身的时候,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