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小西从前是一个路边有人被撞伤,也只敢站在远处打120的人。(百度搜索4g更新更快)别说是她,很多人碰到这种事件都不敢伸手。对死亡的恐惧,对伤处的畏怕,都令她此时此刻驻足不前。莫小西只看着那边未曾受伤的工人们冲到近前,搬石头的搬石头,抬伤患的抬伤患,大声问着情况,让他们坚持住。
莫小西留意到,原本在不远处做监工的那穿得西装革履的人朝市政厅跑去。过一会儿工作人员们就能出来抢救伤患了吧?她这么以为着。
那群工人在喊着周围人的帮助,还有人朝城南跑,希望能叫来更多的人帮忙。莫小西犹豫片刻,实在是良心上过不去,转身朝家的方向跑去,想尽快将马车赶过来,运送伤患。
回到家,佣兵团的众人也在,他们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听了莫小西的话,大家迅速穿好外衣,坐上马车赶往出事地点。莫小西这一来一回折腾的时间已经很久了,但当她再次回到广场时,除了看到多了一些衣服破烂的贫民外,一个市政厅的人都没有,连门口站岗的卫兵都对此无动于衷。
麻裤裤他们经历过多次战斗,对这种场面适应度比莫小西高多了,有了他们的帮助,清理工作得以加快了速度。看到一位不能动弹的伤员被抬出来,莫小西牵着马车走过去,示意他们可以用这辆马车将伤员送去这座城镇唯一的医务所。抬人的那位深深地看了莫小西一眼,哽咽着说了句谢谢。
莫小西突然觉得从前的自己真是太无耻了,只会站在道德的制高点去评点他人。指责撞人逃逸,批判见死不救,而自己又做过什么?除了表示一下愤慨和怒气外,她又给予了别人多少帮助?现在面对这种惨剧,她只是贡献了一辆闲置的马车,又没有做什么,就换来对方莫大的感激,莫小西良心不安。
我得做点什么,她想。
没人知道她此刻的内心活动,所有参与救援的人都在广场上忙碌着,顾不上其他人。莫小西绕过广场,朝市政厅大门跑去。市政厅门前那两个站岗的士兵不出意外地将她拦下。大概是看到她并不廉价的服饰和马车,所以态度很和蔼。
“对不起小姐,市政厅现在不对平民开放。”其中一位婉转地拒绝着她。
“广场上发生的事故你们没看到吗?不去帮忙吗?”莫小西喊道。
“我们的职责是站岗,与职责无关的事情我们没有理会的义务。”
“有人死在你们眼前你们也不去管?”莫小西难以想象会有人如此冷血的回答。
对方明显不想回答她这个问题,推搡着让她离开市政厅大门。莫小西不甘心,冲着里面喊:“你们都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吗?你们不出来看一眼,帮一下吗?”
里面迟迟没有回应。
在广场上忙碌的人们有的听到了莫小西喊的内容,望向那边,眼中却没有期盼。
莫小西的泪水不由自主的流了下来。“你们还是人吗?”
没等说完这句话,她就被卫兵推下了台阶。站立不稳的她向后栽倒,被人一把扶住。回头一看,是之前自己雇佣来帮着挖下水线的男子。
“他们是不会理会我们死活的。”他鄙夷的看了市政厅这座城里最豪华的建筑一眼,然后扶着莫小西往回走。
“谢谢你为我们做的一切,不过已经够了。”他淡漠的说。“我们自有我们的活法。”
“你别这样说,”麻裤裤走过来,正好听到这句话。“莫小西也是一番好意,更何况她从来都不是站在你们对立面的。”
“麻裤裤,这是为什么?为什么他们可以对此视若无睹?”莫小西将疑问抛给麻裤裤。
“大概是因为我们这些没有地位和没有钱财的人,对他们来讲没有存在的意义吧。”麻裤裤的话听不出是辛酸还是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