蒯公子很乐意帮他忙,“自然有熟人,我家在上京跟好几个商户往来,都比较熟。不知端木公子想要带信给谁?”
端木睿略作思考,“或者方府的方老板,或者户部左侍郎苏肆苏大人。”
蒯公子想了下,“方老板倒是在上京城赫赫有名,你不正式方府账房吗?没想到你与户部左侍郎也是旧交,实在是让人大吃一惊,要说联系户部大人,商户也许很难,不过将信笺送至方府到完全没有问题。”
端木睿赶紧道谢。
因此满皇宫悲恸的日子里,端木睿并不伤心,他只是担心。
第二日他便写了信笺封好,亲自送至蒯府。
蒯公子收了那信笺,“这几日不出意外的话应该有商人过来收璞玉,我可以趁机将你的信笺交给他,这个商人算是可靠,也请公子放心。”
端木睿满心道谢,离开蒯府。
又过两日,蒯府来了珞老板,蒯飞趁机将信笺口处封了蜡,盖了蒯府的戳,递给前来收璞玉的珞老板,拜托他将此信件送至方府。
珞老板很痛快接下来,选了璞玉,隔日便启程回到上京。
到了上京后珞老板将信笺交给方府守卫后便等在门口,不多时守卫出来传口信,“劳烦珞老板留一下地址,几日后还得麻烦珞老板再传个口信。”
珞老板想想,“过几日我再来便是。”
守卫谢过,珞老板趁机问道,“端木府的端木老爷年前可曾来过方府?”
守卫想想,“是来过,那日一早夫妇二人便过来,不过没多久就离开了。”
珞老板借机又问了几句便离开,与守卫说好五日后再来取回信。
这几日珞老板马不停蹄的到处寻访端木家二老的事情,途径方府与端木府之间的集市中,已从小贩处得知那日二老曾在一旁石阶上坐了一天的事实。
到了第五日,珞老板借着去取回复信笺的时候,借机向方老板了解一些状况。
方老板却有些讶异,“你与蒯府有何关系?”
珞老板赶紧道,“蒯府有璞玉,我定期去收玉。”
方老板若有所思,“是何人将信交予你?”
“蒯府公子蒯飞。”
“哦”方老板眯眯眼,心中基本有数,于是珞老板问他那日端木老爷和夫人的事情,也就大大方方从实告诉他。
珞老板送信路上还在思考,方老板既然熟识蒯府,为何没有经营玉器生意。
于是他将回信送至蒯公子手中时问道,“从未听过公子熟识方府老板,不知方老板是否想要涉足玉石行业。”
蒯公子笑笑,“非也,并非我熟识,而是我一好友熟识。这信笺是帮我好友递送,劳烦珞老板,实在过意不去。”
珞老板也客气回去,借机能跟方府打听到有用的消息,这信笺送的倒也符合时机。
当日晚上,端木睿就拿到了那封返回来的信息。
但是内容却依旧让他不能很放心,方老板信中说,虽然太后不在,但真真已被皇上带在身边,每日皇上批阅奏折,太监陪着真真就在旁边玩耍,一同在旁边的还有太子,宫中无人欺负真真,真真已被立为世子,端木先生不必担心。
端木睿看到最后,还看到了不太想看到的消息,方老板信笺最后说了一句,九弟在年关曾回来一趟找你,后又匆匆回了战场,战事不甚顺利。
端木睿将信折起,放于衣柜内,压在最下层。
只要真真不是跟着什么乱七八糟的妃子就好,但愿真真别忘了他,如果能再见面,一定要认出他来。
至于那个九王爷战事不顺,没死便好。
端木睿摸着他的肚子,在家中肚子过了一个寒冬。
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