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睿一听,那农户一急,说话反而有此地无银的意思,他又道,“不让我取走我的东西,难不成里面的数量不对?想当初你跟我爹约定的若是数量不对,两年的租金一个铜板都不会给你,莫非你是怕了才找借口开溜?”
农户没有做解释,反而瞪大了眼睛冲他嚷嚷,“你再血口喷人,我们就去衙门对峙,看是你的东西见不得人,还是我动了”说到这里农户突然住口。
端木睿了然的“哦”了一声,“原来还是你违反了咱们的约定,私自进去看了里面的东西,话说那租赁契约里怎么写的来着?擅自进去就取消两年的租金。”
农户一看傻眼了,说是去衙门对峙那也只是吓唬这个看似还很年轻的家伙的,而且他还是个一ga,应该没有什么反抗能力,因此他才那么吓唬,要说真的去衙门对峙不可能,首先他那屋子里放着官府不允许的东西,就他帮着存放一项,也是从犯的罪行。
要不是他当初看上那两年丰厚的租金,他才不会冒这个险。
一看事情败露,农户马上服软,“这位少爷,咱有话好好说,为了这点东西伤了和气就不值得了,你说你藏那东西偷偷摸摸的,我心里也不踏实对不对?只要我不声张,你也别扣我那租子,咱们两清如何?”
端木睿稍微一想,点头同意,“今晚我将东西搬走,租金该付你多少不会亏待你,至于少了的数量,若是很多你就得赔偿,若是不多也就算了。”
农户一听马上高兴,他看看旁边新娶的妾,虽然是个beta,但是能有两个老婆这在村子里也是很高调的事情。
他将那个凭据要过来撕毁,然后带着端木睿上后面的那间破落的小瓦房里看。
端木睿四周看了一圈,并没有发现被挪用去多少。
看那农户的反应,偷偷卖过这抑制草是肯定的,但是至于买了多少,端木睿根本不知道当初他爹往这里放了多少。
只不过现在根本不是理论这些的时候,天色渐黑,端木睿吩咐等在外面的那些马夫搬东西。
端木睿对他们说这是买农户家的特质草药,农户家种植,他来收购。
抑制草是朝廷禁止民间流通的东西,因此很多人根本没有见过抑制草,更不会想到这么大量的干草会是那个犯法的抑制草。
农户不知从哪里得知的消息才偷偷卖的,不过就算整个永平城,除了县令有朝廷的指标有一点点抑制草的库存,其他基本没人见过。
一个瓦房的抑制草很顺利就转移进了这几辆大马车中,端木睿看着墙角留有不小心掉落的干叶子,也没有声张,装作看不见的转身上了马车。
跟农户结清租金,并没有按照两年的份额给,只是用了多久就给了多久的。
这样比起租赁凭据里面约定的金额又省了好几两。
几辆大型马车挨个走在路上,一直到了离客栈不远的地方才停下来。
&nb
sp;端木睿吩咐几个马夫帮忙将车内干草全都装进放嫁妆的大木箱中,并且用红缎子棉被包好盖住了,才正式进入客栈休息。
那重要的东西就在身边,端木睿比来时更小心谨慎。
一有可疑的状况他都停止继续行走,将一切能避开的危险都避开。
晚上路过县衙的时候,端木睿偷偷写了一封揭发的信件,告诉他们有一家农户私自窝藏违禁草药,数量很少,但是却窝藏了。
到时候衙门会不会追究这就全看那农户的运气。
若是追究也只是衙门私自处罚,罚些银子便好,若是将这件事情捅到上面,那县官也有连带责任。
若是告诉他们数量巨大,衙门必然不敢隐瞒,一定会上报,到时候查到他端木睿可就麻烦了。
于是那农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