撑在桌面上,身体前倾,压低声音说:她到底在想什么啊?为什么我一点也搞不懂?我整天都在想这件事,差点被学长骂死!
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
上次她说她打算进行一连串疯狂计画,需要一个搭档。我自愿参加,结果她带我去给人驱魔,从南到北c从东到西,我被至少十种外来和本土宗教的驱魔师做了不下四十次的驱魔仪式。小碴的表情似乎是心有余悸:你觉得她在想什么?
社会学研究啊。你不是说她在读社会学研究所?玺克说。研究传统和外来仪式是社会学的一部分。
小碴好像没听见玺克说的话:她是不是觉得我有潜在的暴力倾向,需要驱逐?还是她被哪个神棍骗了,觉得我需要驱魔?
玺克觉得两个都不可能:如果她的目的真的是要你被驱魔,不会找那么多不同的宗教,应该只会找骗她的那个神棍重复很多次而已。
这样说起来,有个驱魔师说要她跟他作爱才能驱魔成功,她马上走出去报警,还把录音档交给警方。
所以了,她根本不信神棍的话啊。这世上没有任何正当的宗教会用作爱来驱魔的。任何要求作爱的宗教人士都是色狼c骗子。
但是她为什么要我去驱魔?
小碴,你搞错了一件事。玺克认真的说:不是她要抓你去驱魔,是她正好需要一个人被驱魔,而你顶上了那个位子而已。不管你再怎么努力想把她的行动和你扯上关系,但是她这个行动跟你就是没有关系。任何一个阿猫阿狗只要能配合就行了。居然还全程录音纪录,目的很明显是研究。
小碴沉默了。
玺克继续说:你不是说没有恋爱的人生才是自由的吗?你不应该被她主宰了你的思维,你看看,你现在想尽办法要说服自己,说她需要你,否则你就不快乐!你本来不需要这样的!
小碴垂下眉毛说:但是那个创造需求理论也是她告诉我的。
难怪我总觉得有点社会结构分析的味道。玺克同情的说。
小碴说:我受够奇怪的经文c冲冷水还有被木板打了,我现在闻到香膏的味道就想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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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短厅是现代风格,深宫厅则是古代宫廷装潢,在一楼,有大片玻璃面对中庭,红色沉稳的粗圆柱,金漆勾勒的花卉图案,天然不规则形状的木桌上刻着书法字。
舒伊洛奴c姒璐和运动服男坐在四人座,运动服男坐在姒璐旁边。
舒伊洛奴并不觉得这个男人品质有多优良。她看得出来他有钱,这不单是从花钱如流水里看出来的,还有他的品味和看待食物的方式,都显示这人打出生就衣食无缺,还多到有剩。
他对端上桌的昂贵美食视若无睹。对他来说,食物存在的意义似乎仅在于可以切成小块,然后和女孩子玩喂食游戏。舒伊洛奴可以想象,这个人不管去哪里吃饭,都是从菜单上最贵的开始点起,不管他吃不吃得下,自然也导致大量的浪费。
那个男孩(舒伊洛奴这样说他并不是为了表达亲昵,而是她不认为这个人骨子里有一丝一毫男人的成份)为舒伊洛奴和姒璐献上了大量的赞美,他用迷蒙的眼神看女孩们,用非常自然的动作伸手摸他们头发。舒伊洛奴闪开了,但姒璐笑着接受了。姒璐和运动服男含情脉脉的对看。
舒伊洛奴不得不承认,这个男孩的眼神很迷人,能让哪怕是最挑剔的女人相信:喔,他非常想要我!不过,她知道男性肚子饿时看食物的眼神也是无比的深情款款。当男性这样看一个女人,他实际上看的可能不是一个人,而是脸蛋c胸脯c臀部c组成的套餐。
比起对自己的渴望,舒伊洛奴更想在男人的眼神里找到尊重,而这个男性眼里压根儿没有这东西。她甚至无法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