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的人生中,他使用所尼语系法术的时间远多于现代法术,所以当他需要用到法术时,他也是直觉先想到所尼语系的作法。而祭刀,就是所尼语系法术的重要媒介。虽然现在所尼语系法术并非禁止法术,但是因为当年那起邪教事件实在太有名,对大多数民众来说,所尼语系法师仍然是坏人的同义字。玺克不能大大方方的展示祭刀,只好像这样藏起来。
现在时间应该差不多正是九点,可能过了一点点。玺克并不打算遵守九点的禁令。对他来说,规矩这种东西就是设来给人打破的。他站到房门前,思考是要叫使魔把门吞了吗?这扇门看起来是这地方少数还能卖钱的东西,玺克不太想对这种东西下手。这面新进人力保障设施不好对付,装的人有想到这地方的新人必定是个法师,上面有附魔,开锁术对它无效。
玺克一面思考离开方法,一面用祭刀刀柄敲敲门把,发出笃c笃c笃的声音。突然,门板猛然往他这边跳了一下,四边门缝吹进来一阵冷风。
玺克吓得后退一大步。门又猛跳一次,震到天花板掉下几许碎屑。这种跳动方式有如外面有头大公牛在撞门。门过了三秒没有动静,于是玺克又往门的方向跨了一小步,两秒后,门外开始有连续不断的金属敲击声,声音越变越大,到后来简直像是有好几支重金属乐团在门外演奏,外加大批蹦跳不停的舞者。
玺克转身跳上床,抓紧祭刀把自己埋进小鸡棉被里,蒙住头缩成一团。
隔天早上树精老人来叫玺克吃早餐。玺克出门时看到,全新的钢板门外侧多了二十几个昨天没有的凹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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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早餐后,树精老人领着睡眠不足的玺克上工去。
树精老人边走边说:你要是肚子饿的话,自己去厨房煮零食吃,冰箱在哪里你记得吧?不过不要超过九点还跑出来,想吃宵夜的话跟晚餐一起准备,带进房间里,隔天再把盘子拿出来洗就好。不要三更半夜的还跑去厨房。
玺克怀疑在封条铁窗和钢板门的包夹之下,他是否还有三更半夜抵达厨房的可能。
树精老人走到一扇挂着银色门牌的门前。牌子上写着:分解室。
这扇门虽然不像玺克的门那样是新品,但是那一体成型的厚重感,镶在门边的七道精钢重锁,外加刻满密密麻麻的镇压法阵,应该是用来关比新人更会逃跑的家伙。
树精老人两手抓住锁上的轮式握把,用力转圈,一道道把锁打开,他在换气的间隙说:这个地方最早的时候啊——用的是自动门。就是那种跟总理府一样的门——有人靠近就会叮——的自己打开,人走了又自己关上。那时候自动门没几个地方有——那俐落的样子别人看了多羡慕啊——结果啊,垃圾老是开门跑出来游荡,弄得我们每天下了班还要到处抓垃圾——垃圾还曾经冲到外面的民宅去大闹,只好换成现在这个门——那时候大伙好沮丧啊——我这个年纪早该退休了,现在要我去抓垃圾我也没那个力气啦——
垃圾会在外面游荡?那到底是什么鬼东西?玺克皱眉想象那是什么景象。玺克的工作是魔法废弃物分解员,工作内容正如其名。许多商业魔器结构复杂,跟科技产品一样不能整个扔去烧,必须先拆开,把各部分分类处理。玺克认为他的工作就是作这件事,但愿不是他一厢情愿。
门打开之后,里面的状况让玺克联想到邪教团体里头的拷问室。
墙壁本来应该是采用让人心旷神怡的绿色,但是已经褪色成不均匀的黄与绿色斑块,上面经年累月喷到各种不明液体,留下一个个染色或是腐蚀的痕迹。房内除了摆着掉漆的置物柜跟好几大排档案柜之外,还有八张外型像是不锈钢手术台的分解桌。
朴实耐用的分解桌周围有让人战栗的设备。每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