担忧大难临头的生活。想不到走进了这个家,他也走进了一座战场,还是一座随时会出现巨崩灭术,直接全场夷平的战场。如今他时时刻刻都要为自己的生命努力,一旦大意就有可能跟小叭一样。
玺克把手插在口袋里,深深的叹气。
这时候有人从后面拍了一下玺克的肩膀。他养在银匣里的东西没有警告他。玺克惊讶的回头看,发现是瓦鲁,是他认为这屋子里少数可以信任的人之一。
瓦鲁身穿便服,他没有像路人那样包得很厚,只是穿着较厚的衣物,围上一条深褐色毛巾。似乎这样的天候对他没什么影响。他的眼神坚定,带着一种彷佛要上战场的决心。
在瓦鲁后面一点的地方,道路上停着一台马车。那显然不是本地有钱人的车。外型简单,根本就是结构等于造型,上面还沾着一些刷不掉的泥,平常行驶的地方应该不是这里的柏油路,而是乡间泥土路。驾车的人骨架和瓦鲁相似,眼神也有些相似。
你怎么——站在这里?瓦鲁眉毛扬起,笑说。
我在想,里面好像比较不安全。
哈。瓦鲁干笑一下,转身对驾车的人说:你先去躲起来等我。如果我没去找你,你就自己回去吧。
我就在这里等。你没回来我不走。驾车的人说。
不要冒险。我进去了。瓦鲁说。两个人脸上都没了笑容。
瓦鲁踏上门前台阶,守卫都认得他,他们恭敬的让开。玺克也跟在瓦鲁后面进到屋内。
你要作什么?玺克问。他感觉瓦鲁这一趟不是回来工作的。相反的,他是作好了离开这里的准备,才回来的。在他离开这里之前,他有事情必须完成。
瓦鲁用一定的速度往前走,在每个转角处没有犹豫,也没有停顿。他循最短路径直上三楼:我要和老爷谈判,要他放过利诺。
玺克愕然:你疯啦?
我是疯了,要陪疯子一起吗?瓦鲁说,眼里彷佛可以喷出火来。
不能让你自己去!玺克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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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到了老爷的办公室门口。瓦鲁先敲了门,报上名字,然后推门进去。看瓦鲁推门的样子,整个人重心都往前移,这扇深黑色的铁门重量不轻。平常是里面的人允许以后,有机关会自动打开,但是瓦鲁不等允许,所以必须靠自己打开门。
门内的装潢是黄褐色调,有些地方是咖啡色,整体给人相当稳重的感觉。两边都是书架,大部分放书,某几个格子里放着酒和奖牌。老爷坐在原木制成的巨大办公桌后面,在堆迭成山的资料夹和水晶制的文具后面看着瓦鲁。
他对瓦鲁的冒犯行为似乎没有怒气,相反的,看着瓦鲁的目光极为冷峻。玺克站在门边,急得咬起指甲来。瓦鲁会不会被剁成肉酱啊?
老爷从文件中抬起头,背靠向椅背,两手交迭放在桌上,问瓦鲁:什么事?
瓦鲁一直走到办公桌前面五步的地方,说:我要你放过大小姐!
老爷看着瓦鲁的眼睛微微睁大,慢慢的问了三个字:凭——什——么?
在这短暂的对话里,老爷的气势已经压过了瓦鲁,瓦鲁说话开始结巴,但还是坚持到底:我c我把你作过的事都记下来了,如果你不放她走,我就告发你!
老爷一边的眼睛稍微瞇起,瓦鲁在他眼里看来有点意思了:你为什么要这么作?我知道你家只是个乡下农户,该不会在城市里工作过,就以为自己可以对抗整个世界了吧?你可知这个世界没那么好混,不是凭着一时冲动就什么都能成事,贸然出头的结果除了把自己也赔上,什么好处都没有。你不过是作着不成熟的美梦,想要以卑下的身分得到高贵的公主。
这不是作梦。瓦鲁说。由于这段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