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牢下的通道已然被炸毁,自然是没有办法用,现在唯一的逃生之路自然就是之前过来的路途。
虽然可能荆棘遍地,险象迭生,可是只要有一丝生机穆倾情的决然不会放弃。
那是一种执念,越恶劣的状况她求生的意志就会越坚强
她的亲人,朋友,前世没有的种种,还有那时常出现在脑海的巨大疑云都在等待着她,还有那张脑海中,心底深深刻印着的妖孽容颜——。
匍匐谨慎,在受伤的情况下最大化的敏捷迅速,强压制着被凶兽怒吼而躁动不安随时准备夺口而出的气血。
估计这口气血要是压制不住她真的就有晕倒的危险了,如此时机那种状况要是发生基本上与要了她性命毫无区别。
而崖下,
崔判官余光扫亮四周惨状,心中怒火郁结,身前这缠人的傀儡更是脱手不得,面色铁青怒红,大有随时喷血的冲动。
阴鸷的眼眸满是愤恨与阴狠。
那个丫头要不将她挫骨扬灰,难解他心头之恨~~!
崖下现在就好比炼狱,血腥腥臭肆意,满地的残肢断肉,血沫横飞,狂暴的地穿甲始祖还在肆意踩踏,仿佛眼前的食物都不可口。
那一丝丝浓密清透在口中已然占据了所有味蕾。
飞兽早已匍匐于崖边不得动弹,而另外那些地穿甲似乎也没讨到什么好果子。
凶兽本就性情冷血,如此盛怒下简直就是六亲不认,肆意横行,仿似世界就剩下那可口清甜。
时局混乱,惨不忍睹。
傻蛋在主人通知过后就随时做着撤退的打算,只缺个时机——。
而就在此时,一声刺透心脾的锐而笛鸣彻底打破,或说解救了崖下如炼狱般的状况。
也就在崔判官寻声出神刹那,傻蛋抓准时机一个闪身,一路狂奔,待崔判官回神之际早已不见了踪影。
也就是那声刺透心脾的笛鸣算是解救了崖下苦苦求生的众人。
原本暴怒。狂暴的凶兽在接触到那声笛鸣之后,如丘般的身躯先是一震,肆意挥动的巨爪接而慢慢安分。
原本血腥红眸逐渐褪去残暴,似乎还有所抗拒,想要挣脱。
继而又是几声笛鸣,地穿甲始祖原有的一丝抗拒也消失殆尽,哪还有了方才的嗜血暴躁,就如小猫一般温顺匍匐于地面。
众人余惊未定,好一阵才确认那凶兽是真的安稳了,自己也确实是保住了一条小命,也顾不得场面是多么的血腥作呕,悻悻擦了擦脸上那不知是汗还是血肉的泥泞,这才想起寻找另凶兽安定的因素,四下寻找来源。
只见朝北天际逐渐而来的黑点在不断扩大,身形也逐渐清晰,一身黑色锦袍,将修长的身段显露无疑,原本阴柔的面孔似女子般柔美,只是那冰冷锐利的眼眸却给人彻骨般的冰冷。
崔判官正心下郁闷,愤火焚身,一张铁黑的脸孔在看定来人之后,眼下闪过一丝惊异与痛楚。
看来他这刑罚是免不了了,只是没想到从不参与教内事物也是殿主最疼爱的小公子居然会现身,制止了这场灾难。
只是传闻这小公子速来阴晴不定,难以捉摸,看似无害若女子般貌美的面孔却蕴含着一颗冰冷淡薄的心。
要说来人不是别人,正是之前给穆倾情赠送地图的阎王殿殿主之子阎皓月。
他冷眸看不出丝毫温度,似笑颜确冷的彻骨,让看之人忍不住打冷颤。
他虚空而立,眸色随意扫下,那漆黑眼眸下竟快速闪过一抹笑意。
那个丫头给了他不小的惊喜,本是欲来解围,还真是小看了那小丫头的本事。
四下寻视的眸色最终落在不远处面色铁青确有些心虚的不敢直视虚空之上之人的崔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