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3一11一28
“大伯,伯母”我迈上天台,就看到伯父他们正在大篷内摆弄着电磁炉,因为人多,所以双拼的桌子上摆着两个锅。
“想想回来了,我看看脚好了没,你这丫头,扭伤也不告诉我们,在外面一个人多不方便”伯母看到我就放下了手里的活,低着头在查看我的双脚,显然在辨别哪只脚受伤了。
“伯母,我的脚没事了,你看,完全恢复了。”我故意在原地轻轻地左右脚轮流跺了几下。
“以后伤了就回来养着,别落下病根。”伯父一直是个语言精简而且极具威摄力c说一不二之人,不开口则已,话出口我们就得听从,从小便是如此。伯父五十八岁,头发却已经半白,脸因瘦削而显得皱纹更深,每一条都是生活沧桑的见证。我自小在这家中长大,伯父为了我也付出了很多心血,我一直敬他如亲父。
“呵呵,爸妈就放心好了,若不是看到许军每天都抽空照顾她,我早就捉她回来了。”堂姐笑着宽慰道。
“这样麻烦小许多不好,不过没事就好,下回不能这样。”伯母看着许军的眼神晶亮晶亮的,眸中那个满意,一点也不逊色于丈母娘看女婿。
“伯母,不麻烦,有此机会是我求之不得。”许军双手合十搓了搓,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着说。
“都过来吃火锅吧,果果都饿了,小许坐到这边来,今天和我们喝一杯。”伯父听到这话也笑了,拍了拍他身边的座位说道。
“是,伯父。”许军看了看我,大步走了过去坐到伯父左边,姐夫则坐到右边。
“伯母,南渡不回来吗?”我看了看四周,没找到堂弟的影子。
南渡此名本取自“木落雁南渡,北风江上寒”,可堂弟却自小因此名被不少同学取笑,萧南渡,削难度,听说直到上大学点名时都有老师拿它来开玩笑。削难度,肖想有时我都佩服我们萧家良好的创意。
“南渡整天转得像个陀螺一样,不知道忙些什么,看他那样子,应该是又交了新的女朋友,每天对着镜子照来照去。他就不定性,这女朋友是换了一个又一个,跟走马灯一样上回那个小慧电话都追到家里来了,哭着说打他的手机不接”伯母边一边逗着果果,一边念叨。
“哼,那小子都不知道像谁,整个花花大少一样,以后让他少把家里的电话号码透给别人”伯父脸色一沉,浓黑的眉毛斜插,一看就是那种个性耿直之人。
“依我看今年就让他去考公务员,男人以后总要养家糊口,工作必须稳定下来,现在这种环境,老在外打工不是件事。”堂姐把桌上的各种食材夹到煮开的锅里。
南渡学的是平面设计,目前在某广告公司工作,工作时间很不稳定,有业务时没日没夜地做,没活时就显得有些游手好闲。
“这事你找机会跟他好好说说,我们也老了,跟不上这时代的变化了。”伯父显然是放权给堂姐了。
“嗯,南渡都二十五岁了,交女朋友也是正常的,他那性格不同于想想,说了也未必能听进去,这事我们就不操心了。不过考公务员这事可不能拖,趁他年轻,还有机会。”堂姐这是在表态,她认为男人在感情方面要吃些亏才能成熟,所以对南渡的感情生活不太干涉。
我无语的抚了抚额头,真是躺着也中枪,明明在说南渡,怎么就扯上我了。许军则用若有若无的眼神笑看着我。
“婆婆,我要自己放,放火腿肠”果果正时正兴致勃勃地往锅里丢青菜,伯母刚紧张地看着她,生怕烫到她的小手。
“果果,坐好了,别乱动,呆会烫到有你哭的份。”堂姐沉着声音警告道,果果听了委屈地扁着小嘴,小眼圈泛着的泪花在摇摇欲坠,本来玩得正欢,突然被大人呵斥,难免扫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