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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奥立弗想起来这是什么地方了,突然觉得很害怕,这时候,他已经感觉不到伤口的疼痛,只想逃走保住性命。快逃!他现在走都是个问题,即使是他精神焕发的时候,又可以跑到什么地方?他推了一下花园的门,门直接就开了。他摇晃着走过草地,上了台阶并敲了几下门,现在他已经没有一点力气了,靠一根门廊里的柱子才站得住,后来晕了过去。

    恰巧这时候,追捕他们的那三个人,劳累了一宿,也害怕了一宿,他们正在享受食物,用来犒劳一下。按凯尔司先生的惯例,他从来不会与下人走得太近,他总是一副高高在上但对下人还算可以的样子。可是,昨天夜里发生的事让他不再管那么多了,因此他在厨房炉子边伸着腿胳膊支在桌子上,还不忘用另一只手示意,来跟大家说昨晚的情况,有几个人(特别是厨娘与女仆)在认真地听着,粗气都不敢喘。

    凯尔司先生说:“也许是两点半的时候,也可能是快到三点了,我不是很确定,我当时一下醒了过来,一个翻身就下了床,就是这样(说到这,凯尔司先生在椅子上一转,又拉了一下桌布盖在身上当成被子),我隐约听到有声响。”

    故事正讲到这关键的时候,厨娘的脸一下变白了,让女仆去关上门,女仆又请布里特尔斯帮忙,他又找补锅匠去,最后一位就当是没听到。

    “——有一点声音,”凯尔司先生接着讲:“开始我还觉得是幻觉,想继续睡觉,可是那声音又响起了,听得真真切切。”

    厨娘赶紧问:“什么样的声音?”

    凯尔司先生看了看旁边说:“好像是摔碎东西的动静。”

    布里特尔斯纠正道:“我觉得更像是铁棍在机器上摩擦的声响。”

    凯尔司说:“那是后来你听到的,兄弟,但是,在我听到的时候,就是这样被摔破东西的声响。我赶紧从被窝里出来。”凯尔司扔开桌布说:“坐在床上,仔细地听着。”

    这时两位听众吓得惊叫一声,两个人靠得更近了些。

    凯尔司接着说:“这一次我可是绝对不会听错了,肯定是有人,我说,‘在敲门或窗,怎么解决呢?我一定要把那个可怜的孩子也就是布里特尔斯赶快叫起来,以免他还在睡觉呢,就不知不觉地被人杀了。’我觉得,他还有可能被人把两只耳朵这两个不利的东西直接从脑袋上割下来了却还没感觉到呢。”

    正在这个时候,所有人的目光不谋而合地一齐看向了布里特尔斯,他目瞪口呆地看着讲故事的人,整张脸都覆盖了极其恐惧的表情。

    “我把被子挪到一边,”凯尔司撇开桌布,神情十分严厉地看着厨娘和女仆,“慢慢地下床,把它穿上——”

    “在座的女士呢?凯尔司先生。”补锅匠低声地说。

    “就有一双鞋,老兄,”凯尔司把脸转向他,故意在“鞋”这个词上加重了语气。“拿起一把装满了子弹的手枪,我每天都要把这个东西和餐具篮子一起拿上楼去,我翘起脚尖走进他的房间。‘布里特尔斯,’我把他从睡梦中叫醒了,告诉他不要怕。”

    “你的确是这么说的。”布里特尔斯小声说了一句。

    “我还告诉他我们可能要没命了,亲爱的布里特尔斯,”凯尔司继续说道,“还告诉他千万不要害怕。”

    “那他是不是还是害怕了?”厨娘好奇地问。

    “没有,他一点儿都没有怕,”凯尔司先生坚定地回答,“他十分坚决——啊!他几乎跟我一样坚决。”

    “当时要是换作是我的话,我肯定会当场被吓死的。”女仆说道。

    “你是女人嘛。”布里特尔斯稍微振作了一下,应着他的声音说道。

    “布里特尔斯说得太对了,”凯尔司先生十分赞同他的话,于是便赞许地点了点头,“对于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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