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准备给杨芸说话,却看到杨芸屈辱c倔强的眼神,心中的那一丝丝涟漪就化为了疼痛,收敛心神,“有些痛,你忍着点。”也不再看杨芸,低着头帮杨芸揉搓起来。
杨芸忍着痛,见他揉搓了半响,腿上的疼也渐渐下去了,虽还有些疼,但那股阴凉劲下去了不少,倒是感觉骨头里酥酥麻麻的,小腿的皮肤倒是有些青紫,看着挺可怖。傅宣仲这时也停下了手,将她挽到膝上的裤子放下来,将被子盖好,面色不正经的表情倒是下去不少。“这药酒要每晚都抹的,今日是我情急了,你找一个信得过的老妈妈帮你涂吧,不过还是要大力,要将药渗到骨头里才有效果。我就先告辞了。”
“哎,你等等”杨芸小声道。
傅宣仲却没停下脚步,他步子大,只几步就跨到了后窗,打开窗就要出去,杨芸急了“你等等,你走了谁以后给我抹药?”
傅宣仲闻言心中暗喜,面上却不漏声色,还是那副痞痞的样儿,转过身来“怎么?又想留我了?你不是打算找这庄子里的老妈妈给你抹药么?我留在这不是侮辱你的名声么?”
杨芸心下暗自撇嘴,“怕是你心里都乐翻天了吧。”脸上却浮现出受伤的神色,眼里都浮出了泪水:“你既然知道我怎么到的这儿,又岂能不知我哪敢找这些老妈妈,若是让母亲知道了我与外男来往,怕是更对我厌弃了”越说声音越小。
傅宣仲见她泪水都出来了,也不再逗她,几步走到床前,扶着杨芸的肩膀,伸手抹去她脸上的泪珠,“是我不好,我刚才是在是太情急了”看着杨芸连连滴落的泪水,也不知怎么办,他从小就看不得女人哭,一哭他就投降,他母亲没少拿眼泪治过他,就连忙岔开话题“这药酒是我父亲专门找的偏方,他常年上战场,落了一身旧疾,每到阴雨天就疼的厉害,这药酒你连续擦上半年,也就差不多了,以后也不会这么疼了,就是阴雨天时再擦擦就好了,但这半年的药酒可不能断,我以后每晚都这个时间来,好不好”一个人絮絮叨叨了许多他父亲与他在战场上的事。
看着杨芸终于止住了泪水,傅宣仲舒了一口气,提起的心还没放实,就听杨芸问道“你怎么知道我们府里的事?”
傅宣仲心头一跳,无赖样也变成了惊慌的样子,连声道“我可不是故意查你的,只是见你一个人住在这里,就问了我身边的小厮一句,你也知道我身边都是将军府里的人,他们习惯了,就查到源头去了”
杨芸呐呐的“嗯”了一声,身子轻轻转了一下,将傅宣仲搭在她肩上的手避了开去。饶是傅宣仲的厚脸皮,也现将手搭在人家肩上太久了,掩饰的咳嗽了一声,“那我这就走了,你先睡吧。”将杨芸的被子盖好,看着她闭上眼睛,傅宣仲这才走到窗前,飞身出去,然后从外面轻轻的关上了窗。
待傅宣仲走后,杨芸才睁开眼睛,轻笑一声,看着烛台上只剩半截的蜡烛,也是太困了,不一会,就昏睡了过去。
翌日,杨芸醒来后,直觉得神清气爽,好几天都没睡一个安稳觉了,总是疼的一会醒,一会睡的。
“小姐今天的气色倒是比前几天好些了。”禄儿推开门走了进来,身上还沾着雪花。
“外边下雪了么?”难怪傅宣南昨晚说要下雪了,也不知道这个古人是从哪知道的,还蛮准的嘛。
“可不是,小姐现在腿可疼的厉害?这雪也不知什么时候能停,还有一个月就要过年了,小姐这样可怎么回府啊!哎,我帮小姐涂涂药膏吧,总能缓一点。”禄儿担忧道。
“哎,我这今年也可能回不去了,这腿还不能见风。今日倒没前几日那么疼了,但这一阵一阵的,谁知的明天怎么样呢,药膏我自己就涂了,你就不用再帮我涂了。”说着朝禄儿歉然一笑:“今年就委屈禄儿和我一起过年了。”
禄儿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