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芸看着那个侍卫离去的背影“刚才的事,不要向任何人说起,福儿也不能说。”盯着禄儿的眼,沉声道“知道了么?”
禄儿仍是木木的,“是,小姐。”
杨芸转过头,并不担心禄儿会说出去。禄儿这性子,说好了,是老实,说不好,便是木讷了,想来杨慕是肯定不会看上这样的人的。
杨芸走到为杨府准备的厢房院子门口,就听见杨周氏含着怒气的声音“这样不尽心的奴才,要来干什么,等回府便处置了你。”
守门的婆子见了杨芸回来,赶紧跑了进去,杨芸脚步没停,进了院子。
杨慕他们都在院子里,杨周氏身边还跪着一个人。杨芸赶紧上前向杨周氏与周文氏行礼。
“你跑哪里去了,这么多人都在为你担心,竟然还扔下丫头,自己去逛,这么多年的规矩是学到哪里去了!”杨周氏愤然道。
“我没有扔下丫头,我是”杨芸赶紧蹲下身,开口辩解。
“还学会犟嘴了?你姐姐遇到福儿的时候,福儿说是你让她去捡个东西,她回个头,就不见你人了,还说自己没有!”杨周氏闻言更是愤怒。
“回去后将这本佛经抄十遍,敛敛性子,最近是越没规矩了,以后早上也不必请安了,没抄完就别出院子了。”说完将手上的一部佛经交给身后的方妈妈,让人扶着周文氏向院子外走去。
杨芸没动,头低垂着。方妈妈将手中那本不算薄的佛经交给禄儿,也跟着去了。
杨慕看了眼杨芸,让人拉着杨茗,也走了出去。
周宇文看着杨芸,低低地叫了声表妹。杨芸抬起头来,嘴咧着,故作没事道“表哥,我没事,我们也走吧。”可她能控制嘴角的弧度,却控制不了眼底弥漫的血丝。
周宇文见了,控制不住的想将她拉到怀里,想拥着她,想告诉她不用在自己面前故作开心,可以痛痛快快的哭一场。但终究还是硬生生的忍住了,只是垂在两侧的手已经紧紧的握成了拳。
杨芸转过身去,脸上依旧是柔弱却故作坚强的表情,只是心里却悄悄挥了下拳。
果然这种明明是被冤枉,明明很伤心,却依旧不想让人担心的,自己忍痛的娇软小妹子更能引起这种正值青春期c以为自己很强大的少年的保护。这不,这好感度就飞快的上升到了百分之六十八。
杨芸在回去的马车上也保持着被冤枉,很伤心的阴郁神情。
回府后,向杨周氏和周文氏告过罪后,接下来了两个月就一直把自己关在房中,抄写着杨周氏给的那本佛经。
福儿早已在从庆安寺回来后,便不见了踪影,杨芸也并不在意。而身边刚来的是杨周氏新给的丫头,杨芸给起名就叫康儿,而这个丫头一看,就知道又是杨慕的人。
这两个月,杨芸什么都没有做,而傅宣南的好感度就飞快的涨到了百分之七十二,而周宇文的倒是没什么动静。也是,周宇文这两个月怕是要被杨慕烦死了吧。
杨芸在禁足中都听说了,杨慕几乎每天都要给周宇文送一盏汤,一连送了一个月多月。最后连周文氏都出面了,冷了脸,说她儿子是还要参加秋闱的,如若无事就尽量不要去打扰她儿子念书。
杨慕臊红了脸,终于安宁了。
杨周氏一直想把杨慕和周宇文的事定下来,而周文氏却一直都没松口,只说是要到春闱结束后,再给周宇文定亲。杨周氏倒也不好一直说,这样显得自己的女儿没身价不是,这事就一直这样拖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