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大礼,这才低着头将那厚厚的卷案呈上。
简宁本欲叫她随意在桌上一放即可,却一不留神,看到了她那滴溜溜转着的眼珠子。
心中一个念头闪过,简宁不动声色,道:“放这桌上。”
说着将桌上信笺拢了拢,然后站起来,将其遮挡住。
小宫女行事也算利索,轻手轻脚地将档案在桌上一放,然后躬身告退。
简宁冷眼看着她离去,再看着她将门合上,八卦的心思也没有了。
方才她是着着实实,看到了那低着头的小宫女往她身后瞟了一眼。
将情书收起,简宁郑重地思考了好一会,决定,还是先别急着毁灭证据。
指不定她以后还要学着上面的路数泡汉子呢?
这情书,还是先看完了再烧。
这般想着,简宁将情书们妥妥地找了个不起眼的地方藏好,唤来了抚琴和抱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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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宁不过简短地说了一番那小宫女的行为,抱画就很是灵敏地嗅到了不对劲之处:“娘娘可是认为这椒房殿里的宫人不干净?”
经过这两日的仔细观察并太后的亲口确认,简宁笃定了顾检宁只带了容嬷嬷一个人入宫,便答:“我身边只容嬷嬷一个知根知底的,旁的人”
简宁恰到好处地将话头打断在这儿,抱画抚琴却都是听明白了她的言下之意。
抚琴与抱画对视一眼,方道:“关于此事,太后在我俩随了娘娘之前亦有所提点。”
抱画是个利索的人,未废话,当场就请示了简宁:“娘娘,是否就今日发动,彻查椒房殿?”
“彻查?”
简宁有些不解。
“若真是有人不干净,那定是得了他人好处方才肯听命于他人”抚琴给简宁解释着,“娘娘入宫左右不过这几日的事情,想来他们也才收了赃未及得上转手,搜一搜,定能有所斩获。”
简宁豁然开朗——
原来是要搜查啊。
抚琴说完,抱画又来补上一剂强心剂——
“若娘娘不放心搜查的太监不尽心,那奴婢可向太后娘娘请个情,借些人来使唤使唤。”
简宁闻言简直要涕泪横流——
太后这尊大树底下,好凉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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抚琴抱画把话说完,就安静下来,等候简宁做决定。
简宁也是仔仔细细想了一会儿,才下了决定:“现下时候也不早了。你们去长乐宫请人需要费些功夫,皇上也不晓得什么时候过来时间上不太好把握,还是改日罢。”
抱画是个急性子的,又问:“那娘娘觉得那日合适?依奴婢所见,当是越早越好。防微杜渐,也杀一杀那些人的性子。”
简宁斟酌片刻,回答:“那便明日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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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抚琴抱画商议完事情,简宁才发觉自己已经饿得不行了,站着脚都飘飘乎乎的。
也是,她早上起得晚了,随随便便吃了两口东西就赶往长乐宫拜见太后。
太后与她絮絮叨叨半天,也没留饭就将她请了出来。
回到椒房殿又是折腾抄经八卦的事情,到底没能好好吃上一顿饭。
好在椒房殿里有自己的小厨房,午饭午菜也都一直热着,宫人不一会儿就给简宁收拾出了一顿可观的午饭。
——也许,称为晚饭更为恰当。
饿得晕了简宁也懒得端姿态了,什么仪态什么贤德统统抛在脑后,运筷如飞,全然无视在她左右为她殷勤布菜的容嬷嬷。
看简宁这饿的,容嬷嬷忍不住流下了悔恨的泪水——
都是她老了昏花了,居然不记得娘娘还饿着!
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