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四个勤政殿的太监随那回椒房殿的宫女一起去。
容嬷嬷本想亲自送来,可想到椒房殿没个贴心的人镇守,而皇帝身边的人也有来的不怕途中生变,便叫个伶俐的宫女送了来。
抚琴将那粒药丸化开,皇帝亲自给简宁喂了药喂了水,看着简宁脸上的表情平淡了些,才让守在一旁的太医给简宁号脉。
太医战战兢兢把简宁看了又看,才告知皇帝,皇后没甚大碍,休息就可以了。
皇帝对这个回答很不满意,板着脸,强迫太医又给皇后看了一遍。
圣意难测,太医心中有苦说不出,只得又过来给简宁把脉。
简宁吃了顾二小姐制的药丸已经是好了许多,看皇帝这样折腾太医,想着他又是什么毛病发作了,心下无奈。
太医号了半天脉,那眉头是越发地皱起来——
皇上到底是希望我说些什么?皇后娘娘这身子底子好着呢,虽说前阵子伤了腰,可可和这次来月信没甚干系啊
看着太医神情凝重,皇帝也跟着神情凝重起来。
整个勤政殿的偏殿大有冰雪交加的感脚。
每个宫人都冻了一脸冰块。
号脉半天,太医终于犹犹豫豫地问简宁:“娘娘最近可觉得有什么不适?”
简宁看太医下不来台,干脆给他递了个台阶:“我觉得最近好像有些上火,经常口干舌燥。”
“是是是是!”太医在袖子底下擦了擦手心的汗,“皇后娘娘这是多日劳烦又天干物燥,所以劫夺阴津,入里化热。等等臣给娘娘开几张方子,娘娘每日按时服用,便能早日康复。”
说完,太医提起他的狗胆,抬头看了一眼坐在榻上皇后身旁的皇帝。
这回,皇帝终于是满意地“嗯”了一声,吩咐道:“李菊福,领太医下去开方子。”
李菊福领旨,带着太医出去了。
简宁见状,甚是无语——
皇帝你这就是希望老子病了你才爽是吗?!
但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人轻言微的简宁忍住一肚子的牢骚,对皇帝说:“臣妾这边已是大好,皇上还是先回去与大臣们议事罢。”
皇帝柔情蜜意地替简宁掖了被角,意味深长地说:“朕得看着皇后喝完了药才能安心地回去理公。”
听完皇帝这话,简宁只觉背后一凉——
妈蛋这唱的又是哪一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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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汤药端上来,简宁看着那一碗黑乎乎的药汤,顿时就明白皇帝唱的是哪一出了。
一tz皇帝要不要这么幼稚?!
皇帝很是自觉地把汤碗端过来,哄小孩一样地对简宁说:“皇后,我们来喝药。”
再怎么吐槽皇帝幼稚,简宁这一次还是很顺应天心的,把脸皱成了一朵菊花。
多次见证皇帝喂皇后喝药的抚琴抱画已经见怪不怪了,而勤政殿里伺候的宫人的下巴都已经挂不住了——
皇皇皇上!中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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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是什么时候开始,看着皇后喝药,已经变成了皇帝生活中的一大乐趣。
变态!神经病!死洁癖!臭不要脸!
简宁腹诽了一顿皇帝,终于是不情不愿地把脸凑到药碗边上,苦着脸就着皇帝手,把一大碗苦得不能再苦的药仰头喝完。
在皇后要杀人的目光之中,皇帝终于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把碗搁回宫女手中的托盘之上,皇帝拿起托盘上的那一份蜜饯:“你们都退下。”
简宁还沉浸在苦海之中无法自拔伸手要要蜜饯,皇帝却长手一勾勾住她的脖子,俯首吻下。
简宁一怔,皇帝已经秋风扫落叶一般恶狠狠地吻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