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瓜正用跟锦然聊着天呢,突然手机响了起来,是一条短信。
“严南,老地方等你,过来玩玩。——凌策”
严南轻轻扬了扬嘴角,他此时穿着一身白衬衫和西裤,黑色的碎发飘舞在眉间,一副黑框眼镜给他增添了一丝儒雅的气质,嘴唇微翘,优雅的笑容里却没有丝毫疏远的味道,给人一种容易亲近的感觉。
他看了看时间,这时候他刚刚吃过午饭,他爸晚饭之前应该还不会回来,保姆阿姨没事的时候也不会到他房间来,于是他轻手轻脚地走到窗边,单腿一蹬,右脚在书桌上借了次力,便跃然从二楼跳了下去
“黑色地球”,凌策所谓的老地方,也是严南和凌策以及还有一群志同道合的朋友的大本营,这是一个gay吧,是一个灯火灿烂,人群涌动的地方。
只不过,现在才下午两点,这里稀稀疏疏地坐了几个人在安静的喝酒,酒吧里放着一首英伦摇滚曲。
严南走到吧台前坐下,“照旧来一杯。”
吧台里站着的是个大约二三十岁的年轻人,他穿着一身黑色侍者装,在各种炫目的灯光下旋转摆弄着他手上的那个调酒杯,不过此时他像是完全没有听到严南说的话,自顾自地做着自己的动作没有停下。
严南不禁失笑,“喂,阿飞,不就是上次不小心弄死了你的仓鼠吗?你至于生气到现在啊?”
“不就弄死了一只仓鼠?”严南不说还好,一说阿飞立马激动了起来,他身体前倾,眼睛睁得大大的盯着严南,一脸悲痛欲绝的神色,“你把它整个塞进了我的酒杯,让它在百分之四五十度的烈酒里整整挣扎了三个小时才痛苦地死去,你知道它的体型缩在酒杯里是多么痛苦吗?我永远也忘不了最后一刻他看我的眼神,充满了痛苦,充满了哀愁,充满”
“充满了对你念念不舍的爱。”凌策笑着从一边走过来,“放心,它就算转世重生的话下辈子肯定还愿意做你的仓鼠。”
“又从哪个房间里钻出来的,我刚才还没见着你人呢?这么早就开始泡起了美男啊!”严南朝凌策扬了扬眉,语气里满是调侃的味道。
凌策意味深长的笑了笑,“这次碰到一个真正感兴趣的。”
“你哪次感兴趣不是真正的,可是从没一个孩子能在你身边呆上一个月以上的。”严南不屑地撇了撇嘴,“我说你真能确定你喜欢的男人是那种年少干净单纯可爱型的,我劝你要不还是换个方向找吧。”
“这次不一样。”凌策眸光闪了闪,脸上是一副信心满满的神色。
严南挑了挑眉,不置可否。
“喂喂喂,我说我们不是正在聊我家小乖的事吗?不许转移话题。”阿飞在一旁忿忿地表明着自己的存在感。
“那时候大家都喝醉了嘛,我也不是故意的,再说我不是买了花圈送到你家了吗?我已经对此事充分表明了我的歉意。”严南耸了耸肩,一脸无辜地摊开了手。
“你还好意思说,你说世界上有人会往朋友家里送花圈的吗?你还送了不止一个,那阵势叫一个大张旗鼓气势磅礴,弄得整条街都以为我已经英年早逝了,第二天出门的时候各个拿见到鬼一样的神情看着我。”
“哈哈哈。”一提到这个严南和凌策都忍不住幸灾乐祸地笑了起来,严南一边笑着一边使劲地敲着桌子,“亲爱的,当初是谁非逼着我给他家小乖一个隆重的葬礼的。这不是我的错啊!”
“我真想杀了你为我家小乖报仇!”阿飞已经咬牙切齿了,“你把我家小乖整个塞进酒杯之后还在里面倒上酒,关键是我还是喝完了这杯酒之后才发现我家小乖在里面的,你知道我那时候满嘴鼠毛还留着泪是多么费劲才把我家小乖的尸体从里面弄出来吗?”
“是你太笨了好吧!谁叫你跟你家小乖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