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了几口热汤之后,小北总算冷静了下来。主妇见她脸色还是很差,便准备带她去旁边的小酒吧喝点酒——那里店长会调一种安神酒,对宁定精神很有效。小北婉拒了。主妇便和丈夫一起送她去车站,送她上车之前还不忘指了指酒吧方向。小北随意看了一眼,根本没把酒吧往眼里收。也因此没有看见,穆寒筠正从酒吧里走出来。原来主妇所指的那个酒吧,就是竹茗带穆寒筠去的酒吧。
凌晨。孙静楠铁青着脸看着洒满鲜血的墙角。牺牲者又出现了。又是一个女孩子,才十几岁,腹腔里被割得乱七八糟,子宫同样被拿走了。这个女孩尸体被毁损的程度比其他的受害者要重得多,按照惯例他应该假定这个女孩和凶手认识,或是有私仇。可是凶手的想法显然不是平常人可以推踱的。如果这个受害者仅仅是因为碰巧被他遇上就惨遭残害,那他昨天的心情是不是尤为糟糕,精神状态尤为狂乱,所以才会对受害者格外残忍?
罗警官表情凝重地站在,一圈圈地扫视着四周。这是凶手从没有涉足过的区域啊。和他之前惯常活动的区域离得很远他怎么会忽然来这里犯案呢?出了什么特殊的事情么?
一个穿着酒保衣服的人走了过来,远远地朝这边看了一眼。罗警官觉得他的目光与众不同,便偷偷地跟在他后面,看着他走近了一家小酒吧。罗警官抬头看了看酒吧的招牌,顿时一惊:息风港?
那个留言说要杀死“婊子们”,拿出她们的内脏洗涤的那个网名的昵称就叫“暴风吹打下的港口”。这两者会不会有什么联系?
孙静楠铁青着脸走近咖啡馆,又点了一杯黑咖啡。小北这次远远地躲着他。穆寒筠不明就里,自己倒了杯咖啡迎了上来。
“谢谢”孙静楠受宠若惊地接过咖啡,同时偷偷地朝她瞟了一眼。她白皙的脸是那么的纯净无暇,就像一朵雪白的栀子花。说真的,听小北说过那些话之后,孙静楠虽然不愿相信,但心里仍是受到了点影响。但今天近距离看了穆寒筠的脸之后,又觉得自己的那些想法全很无稽:这个水晶般的女孩儿,说什么都不会做出那种事的!说那些话诽谤她的小北真讨厌!
“你看你脸色这么差?难道毁尸案又有新的牺牲者了么?”穆寒筠打量着孙静楠问。
“是啊。”孙静楠端起咖啡猛灌了一口,“是啊,比前几次的都要惨凶手似乎杀得兴起了。”
穆寒筠吃了一惊,接着又问,“在什么地方?”
“就在xx街,今天早晨的报纸估计也写了”孙静楠揉了揉眼睛,他的黑眼圈就像墨笔描过一样深。
“什么?”小北忽然尖叫了起来。
孙静楠和穆寒筠都朝她看了过去。穆寒筠的目光里全是惊讶,孙静楠的目光中除了惊讶却还有忌惮和厌恶:这丫头又想搞什么事?
见孙静楠如此,小北的脸立即寒了下来,“没什么,我只是想说,昨天我也到了那一区域。我是去看望一个朋友,(说着偷偷地朝穆寒筠瞄了一眼),结果在那边的小巷里,被人追了。那个人没有任何理由,就那样追着我,就好像看中了猎物准备猎杀的猛兽。他身上有很浓重的杀气,我本能地觉得他就是毁尸案的凶手!”
“嗯?”孙静楠顿时来了精神,一双眼睛闪闪发亮,“那你看见他的脸没有?还有什么细节让你确定他就是毁尸案的凶手的?”
“我没敢看他的脸只是他的气势很可怕,所以我就觉得”小北的声音低了下去,见孙静楠的脸色越来越不愉,声音越发低了。
“这也是因为那案子太可怕了你风声鹤唳一点,也是允许的。”孙静楠冷冷地说,转头不再看她。忽然觉得在穆寒筠面前对别人发脾气很失礼,赶紧又对小北挤出笑容,“不过你以后要多小心点以后下班后就直接回家,别在外面乱跑。再凶暴的凶徒,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