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穿堂,喻鸿哲在前面引路,两个人沿着游廊往里走,谁都不说话。
“媳妇儿。”这个时候蠢老虎突然说话了,“一会你出去扯个帘子给我。”
映情天头一疼:“你又出什么夭蛾子?”大白天的,好好的他要上哪里给他扯帘子去?
“我总觉得这个喻什么的看我的目光有点古怪。”蠢老虎盯着前面的喻鸿哲,神情居然有些严肃。
映情天见他一副认真的表情,也有些怀疑。喻鸿哲的眼睛总是有事没事地往蠢老虎身上瞟,这他也看见了,的确是有些古怪,然而……
“但是这和扯帘子有什么关系?”
蠢老虎看了映情天一眼,表情有些别扭,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幽幽地道:“他的眼睛总往我下三路瞟。”
蠢老虎这话说得映情天也忍不住往他下面看了一眼,反应过来之后他马上红着脸扭开头:“放你的屁!你特么又耍流氓!看点场合行不行?!”
蠢老虎:“……”
“谁和你开玩笑!这特么是真的!”蠢老虎炸起来,“我给他看得下面凉嗖嗖的!我不管,你给我扯个帘子兜上!”
“人家好好的一个城主,看你下面干什么?难道还是人家看你器大活好,要把闺女许配给你?”映情天乐得要命。
蠢老虎低头看了看,沾沾自喜:“这也不是不可能……”
映情天:“……”喂,你这老虎还真是不怕出事啊。
蠢老虎闹得映情天没办法,好在喻鸿哲家的抄手游廊里全是帘子,映情天只得偷偷扯了一块,在蠢老虎的屁股上绕了几圈,替他把那总是被看得凉嗖嗖的部位包上。蠢老虎总算消停了。
“有安全感多了!”蠢老虎如是说。
喻鸿哲带着映情天走过游廊,穿过一个垂花门就是后院了。映情天和蠢老虎还没靠近后院呢,就听见里面传出一阵撕心裂肺的叫声。
映情天眼皮一跳:“喻城主,这是……”
喻鸿哲给了他一个悲伤的眼神,示意映情天跟着他走。越靠近那个屋子,那些惨叫声就越发清晰,映情天听着那一声惨过一声的叫声,不禁有些心惊肉跳。两人沉默着走到门外,喻鸿哲迟疑一下,狠狠心,忍痛推开了门。
“爹!爹!!救我!!救我!!啊啊啊……”喻明诚的叫声迎面扑来,映情天后退一步,用双手捂住耳朵,这才敢往里看。
整个房间里都是一股腐臭的味道,房间里的东西已经全被砸得稀烂,就连桌子都四分五裂地倒在地上,床帘和帐缦被撕得满地都是,床上、墙上,甚至是地上,全都布满了密密麻麻的血痕和抓痕。映情天大着胆子向床上瞧了瞧,一个瘦得皮包骨头的青年倒在床上,四肢和腰上都缠满了儿臂粗的铁链,就连脖子上都上了镣铐。他被子倒是新的,只不过沾了点腥臭的液体。
“诚儿……”喻鸿哲用手捂着脸,已经不忍再看。
“爹!爹!”喻明诚瞪着一双布满血丝的眼睛就要扑上来,把床上的铁链带得哗哗作响,就连那分量不轻的铁床都发出一声不堪重负的呻~吟。喻明诚那表情简直跟要吃人似的,恶鬼一样冲他们尖叫,“杀了我吧!杀了我吧!爹!!”
喻鸿哲指尖捏出一道法决,一道金光在喻明诚的头上猛击了一下,喻明诚就晕了过去。做完这一切,喻鸿哲整个人都似乎苍老了,他叹一口气,回头冲映情天招招手:“映道友,你上来看看。”
映情天捂着鼻子,上前两步。
喻鸿哲猛地一掀被子,一股比房间里还要浓烈数百倍的腥臭味弥漫开来。
喻鸿哲闭上了眼:“映道友,你看吧。”
映情天:“等等,这个味道有点辣眼睛……”
映情天把鼻子捂得更紧,给自己做了足够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