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白的面孔此时却因兴奋而变得多了些红晕。柳雪晴用手揉捏着披衣上的锋毛,就像是在抚一一只小兽似的
葛青芩嘴解扬起一丝冷笑,开口道:“听说苏家六公子想娶你,他娘却不同意,所以正闹绝食,可有此事?”
柳雪晴水汪汪的杏核眼闪过一丝嫌恶一个男人若遇到事只会像孩子般闹脾气,想来也没什么出息,更何况她只是利用他来打击苏莫离,根本没想嫁给苏怀琮。但看到葛青芩探究的目光马上做出一副无奈的表情,说:“连姐姐都知道了?苏六公子这样可真叫人为难,不知道还以为我做了什么让他误会的事呢!我只不过是一个孤女身如浮萍,要不是葛姐姐好心收留,此时还不知在哪里宿呢。所以,但凡姐姐吩咐的事,我绝对倾力而为,只要姐姐不嫌弃我资质浅薄就好!”
其实柳雪晴心中明白:若不是因为葛青芩知道自己与苏莫离虽然名为姐妹实为敌人,她也不可能帮她!明明是利用关系,可柳雪晴也懂得如何表现的“姐妹情深”,毕竟这样的戏码她可是整整演了五年!
她恨苏莫离已经成了一种“本能”,她父亲若不是为了救苏帅怎么会死?她又怎么会寄人篱下,仰人鼻息的活着?
更有一件事,她从未跟任何人说起当年她爹还在世时,曾与肃安卫的薛千户是结义的兄弟,薛千户有一子名叫子寒,比柳雪晴大两岁。他们也算青梅竹马,自小两家亲厚,曾戏言要亲上加亲,结个儿女亲家。
薛子寒子承父业,从小跟他爹学习武艺。到了十三四岁时便上战场杀敌。因智勇双全,有“赛罗成”的名号。柳雪晴心中一直仰慕,可毕竟大人们没有正式提出。她也只是芳心暗许。再后来,她爹一死。她成为孤儿就更没有人提这事了。
原盼望薛子寒成年后能提起当年的亲事,可随着他战功和越来越大,受到苏帅赏识擢升为千户,薛家就有了高攀之意,想让薛子寒娶苏帅的女儿为妻。
每次薛子寒的母亲来帅府拜见兰夫人都要夸苏莫离如何出众漂亮,自己如何喜欢,又说自家儿子如何优秀。就差捅破了窗户纸。可见到柳雪晴却十分冷淡陌生,简直把她当成苏家使女看待。
最后一次见她,是在苏帅被皇上加封为安国侯yu上京谢恩时,薛母来送贺礼。大概是怕苏莫离到了京中被别人家订了去,这才慌忙来见兰夫人挑明来意。
兰夫人却没有答复,只说要汇合时见到苏帅请他定夺,但言语中似乎也对薛子寒十分钟意。
柳雪晴在绝望中鼓起了最后的勇气,在无人处拦住告辞出来的薛夫人。提起她爹当年说过他们的婚约
薛夫人冷笑道:“你这丫头好不知羞!我儿子将来可是当将帅的,当然要娶门第相当的女子。你说有婚约可有凭证?我早看出来你这丫头想勾引我儿子,还悄悄写了信想传给他,幸亏被我截住了!我不会让你影响他的前程,你想嫁到薛家。一万年也不能够,死了这条心吧!”
那目光就像一把利剑穿透了她的心脏,只剩下窒息的感觉,她恨恨这一切的不公平,恨她爹为什么不早订下这门亲事,恨苏莫离什么都得了为何还要抢她仅剩的希望!那恨意就像跗骨的毒,一但沾染就被腐蚀,让她全身每一个毛孔都冒着黑气,想要染黑整个世界她没有一个亲人,现在,支撑她活下去的只有这恨意了!
也许是站的久了,柳雪晴身子明显支持不住,可葛青芩还像支使丫头一样支使她倒茶端水,她垂下头端过茶杯,掩下目中恨意,表情变得更加恭顺恨一个人也是活下去的理由,不是吗?她会好好的活着,起码不会比苏莫离死的更早!
苏莫离蹲在高处土岗子上,穿着一身不起眼的旧棉布裙袄,头上裹着灰扑扑的包头巾子,遮住了半个面孔,打扮的就像个农fu。
她挎着个土篮子,手里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