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没有鬼怪。”这么没戒心的弟弟,傅红雪才当了不到半个时辰的哥哥,这心陡然就沧桑了起来。
王怜花看他那样儿,却是越发来了兴致,手一摸又再换了一张脸:“是啊,这世上鬼怪可比神仙自在多了,尤其是画皮”
皮字拉得老长,手上却格外不老实,对着两个孙字辈的小孩儿也好意思玩儿偷袭下蛊那一套,傅红雪猝不及防之下,真给他将叶开扯了出去,虽回神得也挺快,但王怜花已经一手揽在叶开脖子上手摸着叶开的脸,笑得十分不怀好意了。
傅红雪深吸了一口气:“放开他!”
王怜花幽幽道:“公子既然知道鬼怪,怎么却又这么天真呢?这么鲜嫩的一张皮子”一呀摸c二呀摸的,王怜花的手都快从叶开的领口探了进去,脸上还做出一派十分迷醉的神情,却又不是色授魂销的那种,而是真和最好打扮的小女儿家看到了一件举世无双的新衣裳那般
叶开看得真切,难为他居然还能面不改色地继续笑:“其实也就一般般,这一路风沙的,日头又毒,脸颊脖子肩膀都好几层颜色了而且俩脚底还都漏了个洞”
王怜花又叹了口气:“确实美中不足啊”
叶开也跟着叹得很真挚,傅红雪按着刀柄的手也仿佛放松了些,连眼睛都仿佛移开了,而后,王怜花与叶开边说边不知不觉地将大半个身体暴露出来,双手也只摸在叶开左边儿手臂上
就在此时,忽然刀光掠过!
傅红雪倒是挑了个好时机,出手速度也极快,但很可惜的,又挥了个空。
王怜花依然是那张脸,给人的感觉却一路从爽直中带着几分霸道c到诡谲中带着几分幽怨c再到如今的杀气四溢狰狞非常;又放回叶开脖颈的手也再不像之前那般带着几分掩饰的温柔,而是明明白白地掐了上去。
傅红雪的眼神暗了暗:“你待如何?”
王怜花摩挲着叶开的脸,笑而不语。
傅红雪深吸一口气:“我的脚底并没有什么伤,身上的肤色也没几层。”他虽然也是一路奔波寻仇,但不知道是打小儿在黑屋子里待的时间太长,又或者是天生体质关系,他的皮肤即使暴晒在太阳底下十数日,也依然苍白。
这种白在一身黑衣的衬托下显得格外明显c让他整个人看起来都似乎多了几分羸弱的味道,可事实上,傅红雪比叶开还要高上半个头,他的站姿也从来都是挺拔如松。
王怜花眯着眼睛将他上上下下一打量,摩挲在叶开脸上的手移了开来,手指搓了搓:“看着马马虎虎,就不知道手感怎样?”
傅红雪又深吸了一口气:“既然好奇,为什么不自己来试试看?”
王怜花一只手依然放在叶开脖子上,却又改掐为揽,另一只手上手指搓动的频率越发快了,眼睛也是一下子梭巡在叶开麦色的脸蛋c浅麦色的脖颈c还有锁骨以下那点儿白皙的皮肤上,一下子又转移到傅红雪苍白的脸颊c苍白的脖颈c以及在墨色刀鞘映衬下越发苍白至极的手指之上,半晌才眯了眯眼:“放下刀,自己走过来!”
傅红雪握刀的手一紧,接着却毫不迟疑地放开了刀柄,缓缓将佩在腰间的刀解了下来。
他的动作很慢,就像他说话时的速度一般,但也坚定平稳,一如他出口便是承诺的语言。
叶开之前推开门走进来的时候,看到一手始终不离刀柄c无论吃饭夹菜都只用一只手的傅红雪,就想起在那间黑色得连阳光都灰败了的屋子里头,那个蒲团之上,沉默跪着的少年他那时候就想着,等什么时候,一定要让这个人不要再把自己绷得那么紧,一定要让这个人知道,虽然一只手就能做很多事情,但松开了刀柄,用两只手一起感受的滋味,是更加轻松而美妙的。
但现在看到傅红雪终于放开了他的刀c甚至缓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