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因见糖酥二人亲密不比别人,宫九癖好虽古怪c也有很失礼之处,却也毫不掩饰,而几人之间虽言语有互相讥讽之处,却不过取笑,并非真将对方癖好视为怪诞之举——东方不败一时竟有几分不合时宜的知音之感,便复坐回那石桌边上,煮水烹茶,温婉待客。
一个虽不至于十分魁梧高大c但也算得上昂藏七尺的大男人,偏偏做出那般温婉动作——而且要命的居然做得无比自然!
雨化田的嘴角忍不住又抽搐了两下,唐悠竹拍拍他的手:“弱者才需要因为世俗的目光遮遮掩掩。”便说便拉着他在桌边坐下,捧了东方不败泡好的茶水递到雨化田嘴边:“这茶倒不错,水也好。”见雨化田只接了茶盏并不往嘴里头送,又补一句:“他那妆容虽浓艳了些,用的脂膏也不错,掉不到茶水里头的。”
雨化田方啜了一口,果然清冽回甘,便又喝了一口。
唐悠竹才又拿了一盏自己喝了,花满楼几个也纷纷落座,惟有王怜花近来在花满楼面前格外卖弄:“这茶若用隔年的竹露泡来更好。”又挑剔了东方不败好些手法细节,偏这位东方氏居然也好脾气地听了,一时几个雅人倒说起茶经来,连雨化田都不再嫌弃东方不败的妆容加入话题,只有唐悠竹是个再俗气不过的:
“这寻常煮沸过的水,放上三两天都不知道该滋生多少微生物呢,还一藏隔年的露水即使后来煮沸了,里头也该有许多”
话未说完,雨化田阴森森看过来一眼,唐悠竹忙捂住嘴巴c装可爱眨眼,他小时候确实靠这一招哄了雨化田不知道多少回,但此时做来的效果嗯,霸王龙学花栗鼠卖萌的结果大概也就这么着,王怜花毫不掩饰地对天翻了个白眼,雨化田却还是吃这一套,只暗暗下定决心,日后烹茶雅事,却还真不需折腾什么雪露雨水。
东方不败见雨化田将喝到一半的茶水放下,想想补一句:“这茶用的是刚取上来的活水。”雨化田果然又喝了两口,唐悠竹也没再提那各种微生物无处不在c再新鲜的活水也扛不住显微镜一类的话题。
一时花间林下,荷塘之畔,煮水烹茶,主人温婉,客人雅致,又一个个容貌气度各有不凡之处,乍见之下,确实如诗似画。
偏闯进来一个粗鲁汉子!
只见这人穿得一身枣红色缎面袍子,上头用各种极近枣红的丝线绣了好些个繁复而大气的图案,更兼此人身形魁梧c满脸虬髯,虽生得一双格外俊俏的杏眼,却因着浓眉高鼻,倒也不掩其雄健威武。
——前提是不和糖酥一行站到一格画面之中。
这一旦靠近,尤其是给糖酥二人的气度一衬,那雄健威武就徒具其形了。
更何况就是这么一个人,一张嘴还尽是些粗鲁的训斥:“不是说这儿不许外人来吗?前儿让人来做些洒扫之事你都不肯,非得自己折腾!今儿倒好,招待了一群野男人是要做什么?”
——野c野男人!
王怜花一挑眉毛,好个口无遮拦的混账!这言语不逊只对着别人也罢了,便是说他自个儿都无所谓,但小七师叔这么温柔雅致的一个人,到底是怎么和“野男人”这三个字扯上关系的?真当那把脸蛋当城墙涂了的粉衣娘娘腔是个什么珍贵货色呢?小七师叔就是真给牛皮糖奇葩九传染了什么奇怪爱好,也断看不上这么个东西暮冒桑柯劭n斡幸÷劢壳位故且。
唐悠竹阴森森看他:“牛皮糖说谁呢徒弟?”
王怜花做出一副才发现自己不小心把心里话说出来的惊诧样,一手指着无花:“还能有谁?”
无花依然垂眸品茶,八风不动。
杨莲亭却终于反应过来了,感情这几个不是自家屋里那个找来的奸夫野男人,倒是来找茬的呢!便越发迈大几步上前,劈手夺下东方不败手中的水铫子,迎头往王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