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知道,雨化田可看不上皇帝那样的老菜帮子,嗯,就算其他嫩菜帮子,雨化田梦里梦外二十几年,也谁都没看上过。
据说有的阉人确实会因为自身的缺失而迷恋男子,但雨化田绝对不可能是其中之一,幼年那次将他逼到只能搏命去讨好万贵妃的绝境是其一,洁癖是其二——
雨化田连给丑娃娃洗一洗嫩黄瓜和嫩菊花都要戴两三层蛇皮手套,怎么可能会让人以那么恶心的地方和自己做那样亲密的接触,
【笔者甚至怀疑,哪怕雨化田还能“站”得起来,他也不会和女人敦伦。
在心理洁癖者的心里,和那地儿有那样子的接触,大概也许很可能,和将自己泡到日日有别人的尿液经过的尿壶里头差不多?
望天+ps为了弥补莫忍不住在正文吐槽,作者有话说里头会补回来,大家记得看哟。】
而皇帝,皇帝是个缺乏安全感的家伙,就算在富有天下之后,也常常不安,惟有在永宁宫万贵妃怀中方能得以安睡。哦,当然,周太后曾经也是能让他放心的人之一,可惜男女有别,就算是母子也不能抱着睡觉;而现在的周太后,更是成了让皇帝暗地里惧怕不已的危险源之一。
皇帝以为除了万贵妃,再也没有能让他安心靠着的地方了。
现在给雨化田一抱,确实挺意外那份安心感没错,但皇帝喜欢的是万贵妃那样“波涛汹涌”的“壮阔胸怀”,雨化田这么稚嫩单薄的小胸膛,皇帝就算靠一靠能觉得安心,也还不到要把人留在身边依靠的地步。
——陈准其实是草木皆兵脑补过头了。
——连带着,十分信任他的王怀恩,回头也要给带偏了,倒在某种意义上成了雨化田达成目的的助力。
以上后话暂且不说,却说皇帝在雨化田怀中缓解过那一阵头晕目眩,便直起身来,蹙眉想了一会,虽有些迟疑,却还是缓缓道:“朕这儿留雨化田也还有事,你回去告诉贵妃,等朕这儿诸事处置好了,便带雨化田同去永宁宫看她——让她不必忧心,万事自有朕做主,朕无论如何,都不会辜负她对朕的一片心意。”
那小内侍有些不明所以,但还是仔细记下皇帝说的每个字c并皇帝说话时每一个语气神情的细微变化,自回后宫复命了。
此后周太后c柏贤妃等闻着风声的后宫女子都派了人来打探消息,皇帝只对清宁宫的人还愿意说一句“事关重大,等朕决断之后,自会与母后说去,现下事情未定,母后身子不爽,也不必费心”之外,根本懒得敷衍,都是奉天殿的宫人打发了事。
皇帝只一边踱步,一边望着宫门,不时又回头看看永宁宫的方向,偶尔叹上一两口气。
如此千盼万盼的,一个肉墩子终于滚啊滚的,进入了皇帝的视线。
奉天殿前的广场很大,而奉天殿的阶梯也很长,这原都是帝皇的威仪所在,皇帝往日最是自得,就是今日,一开始对那皇子虽有期待c却也没多少怜爱。
然而看到那肉墩子一路在广场上滚过来c再艰难地一步步,爬着那些阶梯时,皇帝终于没忍住心中忽然汹涌的怜惜,几步冲下来,将肉墩子一把抱起,也不嫌弃那在阶梯上蹭得脏兮兮的小手小身子,更不嫌弃那分量十足的肉墩子搂着吃力,只管紧紧抱住了,转身走回殿中。
皇帝自己也给冷得够呛,但宫人端上来的第一盏茶c第一个手炉,却都被他递给了唐悠竹。
唐悠竹也不和他客气,大大喝了一口茶,手炉被他踩在脚底下,肉手儿捧着茶盏,眨巴着眼睛,十分天真无辜地赞他:“皇帝伯伯您真好,皇帝伯伯您真厉害,您怎么知道糖糖渴了捏?”
皇帝活了二十几年,除了皇长子在时几乎日日抱一回之外,不久前薨逝的悼恭太子都只在出生时抱过一回,便顾虑着万贵妃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