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亲眼见过他,而且两个月之前还和他有所联系。”
容墨的眼睛亮了一下,随即又摇摇头:“不可能,当初搜寻队和辖区政府派出的人都没找到他,政府的抚恤金早就打到我的账户上了。更何况,我和老爹关系好得只差穿一条裤子,他要是没事的话,一定会告诉我的。”
“他们当然找不到他,那时候他早已离开这儿了。至于他假作死亡”林夏思索了一会儿:“我想,大概是因为想要摆脱政府的制约,以及在冒生命危险尽情冒险之前从官方那里大捞一笔吧。”
容墨:你好像真相了,那的确是一大笔钱。“给我说说他都经历了什么。”
在给对方讲述的时候,林夏一直盯着容墨c注意着对方的反应。他对这个冒失的一ga有了一点兴趣,虽然,那仅仅是一点点。
过去二十五年的人生里,林夏没有以真正“结合”的方式标记过任何一个一ga。
这并非是因为他瞧不起一ga;虽然他心中或多或少地有些身为alpha的优越感,但与“轻蔑”完全不同,他是同情那些人的。这也并不是因为他完全无欲无求;他的确不曾和其他人发生过关系,但“自行解决”这种事或有发生。
他不想去碰他们。曾经,当他可以在军方提供的几个一ga之间选择的时候,那些纤细少年盈满了慌乱c惧怕的眼神或是强装镇定的表情,触动了他心底的某个地方。
一ga的处境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是相当悲惨的。alpha瞧不起他们,因为他们的力量太弱,发|情期间又会本能地做出一些近似“低下”的举动并引起其他人的生理反应;与此同时,要保证人类优秀后代的繁衍又不得不利用一ga。
所以,被约束c被轻视c被苛责。未成年前,他们像笼中鸟一般,被政府集中保护起来;成年之后,他们则被标记自己的alpha圈养起来,折断了两翼c再也没有飞翔的可能。
当然,alpha也有自己的烦恼。人所受到的荣耀与他需要完成的事情是对等的,既然具有最强的智慧与力量c被其他人所尊敬,自然就要负起责任来。此外,alpha骨子里天生的汹涌血性与冒险的野心,也让他们中很多人选择了危险而刺激的工作——比如林夏自己。
所有人都有独属于他们的安宁与不幸;只不过,一ga自主做决定的机会实在比其他两类人少太多了。
林夏第一眼看见容墨的时候,对他的印象很不怎么样。毕竟,容墨的长相充其量只称得上眉清目秀,根本不能与曾经官方提供他选择的那些人相提并论;而且,那时容墨自己打昏自己的乌龙行为看起来真的非常愚蠢。但是,他的眼神!
面对陌生alpha的冷静抗拒的眼神;当身体不由自主地服从alpha指令时不屈而愤怒的眼神;还有现在,听到自己口述之后,震惊转瞬即逝c蕴含着斗志的眼神——那里面是不想安于现状c渴望有所改变的强烈情绪。
“我大概明白了。与你同一辖区的居民救了他,你在工作期间听说过他c也很佩服他,所以跑去和他结成了忘年交?那之后,老爹一直和你有所联络,直到两个月之前?”犹豫了一会儿,容墨轻轻地问出了心中在意的事情:“既然你能与那个热衷到处乱跑的老头结成朋友,那么你和他一定很有共同语言;你的工作性质和他很像,对吗?以你的经验来看,这一次他是真的遇上了大麻烦?”
“我只能说,危险与否取决于他所在的地方。就算是那个国家本土调查那东西的人都失去了音讯,遑论容先生这个外来人士了。”原来你没有那么蠢,至少还会一些简单的推理。林夏心中下了这个结论,同时又为对方的平静而疑惑:“你看起来就像在说一件很平常的事一样。”
“我以为我失去过他一次。那时候,我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