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两个,忙活半天一文钱没收到,洛醺拾起枪颓然的蹲在地上,欲哭无泪。
鬼三过来劝她:“您别着急,车到山前必有路c船到桥头自然直,我再想想办法,实在不行,我就”他伸出食指中指来表示。
“偷?”洛醺看着他,踟蹰道:“不太好吧,我倒不是觉得这不是君子所为,我本来也不是君子,这世道做君子都得饿死,我只是担心一旦出事你胳膊上有伤不能打斗,我来想办法,这办法,办法,办法”她忽然发现了手中的枪,呵呵一笑:“走,去当铺。”
麻雀虽小五脏俱全,这个镇子还真有当铺,洛醺和鬼三轻易打听到,雄赳赳气昂昂的走了进去,啪,她把枪往柜台上一拍,然后再看——柜台处正扒拉算盘的掌柜顿时抱着脑袋趴在柜台上一动不敢动,且浑身哆嗦如筛糠,柜台里面还有两个伙计更实惠,居然直接趴在了地上,还不停告饶:“二位饶命,我们是小本经营,利薄钱少,您还是去下一家吧。”
洛醺和鬼三对望,明白他们是把自己当胡子了,于是解释:“我是来当枪的,不是来抢劫的。”
柜台内的掌柜抬头看看她,虽然后边的鬼三长的还有点江湖气,但这个小姑娘怎么看都像是大家闺秀,应该真不是抢劫的,于是抚摸下心口:“可吓死我了。”又回头骂自己的两个伙计:“瞧瞧你们那熊色,还不赶紧起来。”
俩伙计想爬起来腿还软呢,彼此搀扶站起,虽然洛醺说了她不是抢劫,俩伙计还是心有余悸的盯着她的枪。
掌柜的倒是比伙计镇定些,只是他看看那枪,接着摇头:“我们这里当古玩当衣物当宅子当书画什么都当,就是不收枪。”
洛醺不明所以:“为什么?这东西不便宜的。”
掌柜怯怯的看着那枪:“关键是这东西我要了没用,还容易惹出祸端,您还是赶紧拿走吧。”
洛醺试着劝他:“这东西有用,眼下世道这么乱,用它可以防身,就像刚刚,假如我真是胡子,你们手里有枪就不会怕了,我要求也不高,够我们主仆吃顿饭,然后剩点路费回家就可以。”
掌柜的不耐烦了,双手轰赶的架势:“你们快走吧,我说了不收,即使胡子来打劫,我们还有民团呢,每年大笔大笔的费用交上去,民团不保护我们岂不是白拿钱了,再说胡子都是亡命徒,你这么点个小家伙不顶事,走吧走吧。”
洛醺横竖说不动他,饿得前胸贴后背,突然就怒了,抓起枪对着掌柜道:“给脸不要,怪不得我,咱们是先君子后小人,赶紧把钱都拿出来,否则我手指一动,啪!你的脑袋就开花。”
掌柜的妈呀一声再次趴在柜台上,洛醺就用枪托敲打他的脑袋:“我数三个数,你不拿钱我就开枪,一二三”
“我拿!”掌柜的高举双手做投降的姿势,猫腰在柜台内里翻找,吓破胆,最后才想起钱在内室,想回去拿洛醺恐他使诈不准许,无奈唯有从自己身上掏了二十几个大洋交给了洛醺。
二十几个大洋已经不少,吃喝完后还有路费回家,洛醺看鬼三挤眉弄眼的一笑:“走着。”
两个人得意洋洋的走了,掌柜的抹了把头上的汗,喊过来自己的伙计,耳语几句,其中一个伙计噔噔跑了出去。
洛醺和鬼三拿着钱,终于吃了顿饱饭,然后又剔了会牙喝了会茶说了会子话,洛醺那是颇为得意,问鬼三:“我刚刚,威风不?”
鬼三朝她拱手作揖:“威风,奶奶您像极了咱家爷。”
洛醺不屑道:“他总是觉得我弱不禁风,总是要他保护照顾,你看看我现在完全可以闯荡江湖了,改天金水湾混不下去,我就占山为王去。”
鬼三就顺着她的话哄她高兴,两个人信马由缰的胡侃一阵,正说的兴高采烈,突然听见一阵急促纷杂的脚步声,洛醺急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