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手间的门口,扣了两下门。
门里的谢震慵懒且肆意地搭了句:“好的,等着我。”
霸道的腔调与居家式的占有,让魏子卿的心脏猛地漏了一拍。
谢震勾起了唇角,这样温馨的感觉,他也有十几年没有体会了,大家庭并非外人想象的一团和气,剥去了奢华光线的外衣不提也罢!能找只狐狸精,偷得浮生半日闲,感觉不赖。时间尚早,谢震也不急,顺带洗了手脸,又用新牙刷刷了牙。
低头漱口的时候,他却一不小心将洗漱台边的香皂碰到了地上。
香皂“啪嗒”掉了地,顺着洗手间的瓷砖,一路出溜到了地势偏低的下水口。谢震皱着眉头弯腰捞起肥皂,放在水龙头下冲了冲。孰料,肥皂上竟流下了许多黑色的痕迹。
带着淡淡油墨特有的香味,与谢震今天一整天在书画展上闻到的气味都有些相近。
墨?
“韦青”会书法?
而且再仔细一闻,不仅是和今日书画展上的味道,而更是和今日他请回家的那副《感遇》上的墨味一个念头撞入谢震的脑海——当时在书画展上的氛围较为喧闹,又已戏弄赵世忠为主,让他没有细想,但现在亦推敲,民国保留到现在的书房虽然还会残留少量墨香,又怎么会和当代的墨味如此雷同?他蹙起眉头,蹲下身在下水口的边缘又抹了一下,果然是墨。而等到浓了些他才辨别出来,还是一得阁的好墨。
谢震当过三年侦察兵,又有些赏析功底,在外行人眼中墨不过是用来写字的“黑水”,实际上其中油脂含量c中药成分c质地c年代都会给墨标注出特别的气息。更别提一得阁的墨素来得他青眼,里头的冰片c骨胶混合了现代香料馨香又怎么闻不出?所以不管“韦青”和这件事有没有关系,这副《感遇》的由来倒是值得探究了
然而深推一步,“韦青”虽然是大专艺术学院的美术生,却好像并没见他对艺术创作有多么痴迷,公寓里更无画板c颜料。那么那副透露的风骨非常像“韦青”给他的感觉的《感遇》,下水道的墨汁,他购得字画后“韦青”片刻的别扭
真的,只是巧合?
谢震倒是丝毫不介意花重金请了那副《感遇》,甚至觉得能这样风骨的书法,不应该用金钱来衡量。然而如果一定要衡量,那么他就定要将那副字收入囊中。他敏锐的第六感让他隐隐觉得这一系列的事情中有什么古怪。
就像上回“韦青”给他煲了一锅鸽子汤,喝完之后他有些飘然欲仙的舒畅是一样的。“韦青”从来都是恰到好处,又略带神秘。从穿衣到用餐,从礼仪到交谈,从摸透他谢震的喜好。一般老爷们,早就被他迷的五迷三道。
谢震略微一沉吟,鹰目闪了闪,邪肆地弯起了唇角。无论是否有古怪,这个“韦青”还真是愈发有趣了。
他围上质地松软的浴巾的时候,心情愉悦地向外走去。
那就让他再深入地探究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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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子卿被谢震径直按倒在了双人床上。
和刚刚重生来时类似的景象,却是完全不同的感受。谢震的眼神探究c好奇,却更多了一份专注。强壮的麒麟臂上依旧有些许水珠,顺着健壮的胸膛溅到了魏子卿的身上。
魏子卿的嘴唇抿了抿。
谢震的唇角勾了勾。
不同于前几回魏子卿的引诱,这一次分明有由谢震主导,因沐浴变得炽热的身体贴在了一起,研磨c辗转,谢震带了薄茧的手掌贴在了魏子卿光裸的肌肤上,爱抚c撩闲。魏子卿有些不安地动了动,腰间的浴巾被谢震乘势抽掉。
侵略性的进犯不断加深。
魏子卿从没料到自己也会有被攻方弄到招架不住的那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