踱步一边说道。
“西北的多写几个,他们都不在一个地方。”
“陕州的写两封就够了,写给族长一个,再写给知府一个。”
“老爷,知府那里肯定不缺咱们的。”一个清客说道。
周老爷呸了声。
“那也不能少咱们周家的。”他说道。
合家合族都在陕州呢,面子怎么也得过得去。
清客点头忙应声是。继续写。
来到这边的屋子里,周夫人正带着仆妇翻箱倒柜,将丧事要用的衣衫布料都找出来。
周老爷看的心烦,抬脚走出来,院子里也是一般的热闹。家中的子侄们带着管家小厮正在撤去喜庆的灯笼遮住雕红。
倒是只有一个闲着。
“平王真的死了?”周箙怔怔说道。
“真的死了,这还有什么假的,谁敢乱传这个。”周老爷没好气的说道,“连皇帝都”
虽然在自己家中,周老爷还是没敢说出那个字。
周箙转头看着他。
“那,就不用成亲了。”他说道。
啊?什么?
周老爷愣了下。
“娇娘她就不用成亲了。”周箙说道。
皇帝如果不在了的话,大丧期间肯定是不能婚嫁了,就算不死,病着这婚事也办不成了。
周老爷哦了声。
“那也是应该的。”他说道。
“父亲,平王死了。”周箙再次说道,在死字上加重语气。
平王
周老爷愣了下,忽的想到什么,他的脸色顿时变了。
“ 父亲,刘大人得了风疾。”
“当然,她一定会干掉他,对于那些妄图觊觎她的人,她一向痛快的干掉了事。”
“我不知道她怎么做到的,或许就跟借力打力射杀那泼皮无赖吧,又或者跟在江州雷火劈死了小玄妙观观主以及奸夫那样吧。”
耳边忽远忽近的响起话语。
都死了
刘校理,什么观主,太平居前的泼皮,身败名裂滚出京城的冯林。
那些人,那些跟她有纠葛的,想要她的财物的,那些威胁她的,对她不利的
“你难道忘了,最初做媒。最初挑起事由的是谁吗?”
是平王!
这个年轻的唯一储君,将来还会在位很长时间的皇帝,他的喜怒必将很长时间的影响左右着朝堂,而且这种左右还会延续他的子孙
有平王在。他们周家程家就休想翻身
“亲事是小事。”
周老爷的耳边响起那女子重复过几次的话。
可是不是嘛,何止亲事是小事,连平王都是小事
连平王都死了
是,她,吗?
周老爷想要问,但这句话却是打死也不敢问,只觉得腿一软,手扶住廊柱。
我得亲娘老子啊!
“我就说嘛,半芹你不用做嫁衣,谁要是沾染了你家娘子。就一定倒霉。”
张家宅院里,张老太爷笑道。
回应他的是女子更大的哭声。
“哎呀,老爷,您就别逗半芹了。”老仆跺脚说道,“这都什么时候了!”
他又忙去安慰哭泣的丫头。
“都还说不定。就是万一国丧,那过了再成亲也一样正好你的嫁衣可以慢慢的准备。”
“哎,那可不一定。”张老太爷立刻说道,“半芹哭只怕不是因为做不成嫁衣吧?”
老仆觉得面前的丫头身形一僵硬。
“半芹,平王殿下,可是被雷劈死了。”张老太爷说道,带着几分意味深长。“你是不是听到这个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