椿随手抓着几颗棋子玩,低声道:“就像你说的那样,绘理是我的嗯,心上人!你们太像了,呃我是说神似!她也喜欢下棋,和你下棋的姿态简直一模一样。她还是职业棋士,很厉害的,好多老家伙都下不过她!”
李绘默然的听椿说,内心转过许多思绪,会下棋?很厉害?大瑞没听过有个叫绘理的国手啊。至于职业棋士这个新鲜的词汇,李绘想得更多,不过她需要椿的话语继续验证她的猜测。
“可是我找不到她了,我以为你会是她的!”椿说着说着就哭了起来,在这个陌生的世界,颠倒的习俗,他就像是一个异端一样,还被逼着做一些根本不喜欢做的事情。没有自由,没有人权,没人理解他,没人支持他,唯一作为安慰寄以希望的人,却不是他要找的人。
他断断续续的说着自己的事情,现代的事情,绘理的事情,兄弟的事情,总觉得如果不说出来,说不定哪天他就会忘记了这一切,忘记了他曾经作为朝日奈椿生活的那二十几年。所以他明知道不该说,说了说不定会被认为是妖孽处死,可他还是说了。因为他现在不怕死亡,他甚至期待死亡!
世人总觉得死亡是最可怕的事情,却不知道在某种情况下,活着更加可怕!
李绘一直静静的听着椿的哭诉,当他说完后,她亲手用手帕替他拭去眼泪。椿怔怔的看着李绘,看着她温柔又包容的眼神,那与绘理极其相似的眼神让他卸去了最后的包袱,扑到了她的怀里,紧紧的抱着她痛哭起来。
亭外的奴仆眼观鼻鼻观心,当亭内发生的一切都不存在。
“你要我带你走?”
“嗯?”
“我明白了。”
李绘明白了什么?椿不得而知,只是一个月后,他看着满屋的聘礼,这才明白过来,原来她是要娶他?!
本因为穿越时发生的逼婚事件对古代的婚礼有些反感椿,却意外的没有厌恶这次的婚礼。
当他再次梳好妆,坐上软轿,被抬进皇女府邸的时候,心里竟然只有些忐忑,并无不喜。
因为只是纳郎君,所以礼仪并不繁琐,甚至也不需要上报朝廷,一顶软轿从侧门进入便可,连拜堂都省了,只不过酒席却是必不可少的。
李绘是皇女,没人敢明目张胆的灌她酒,所以他早早的结束了应酬,来到了新房,挥手让其他人都出去,自己坐在椿的旁边,挑开了他的盖头。
“你很紧张?”
椿乱飘了几眼,“哪哪有?”
“照你之前说的,你应该也有二十好几了,难道没成过亲吗?”李绘起身端起两个酒杯,复又坐下。
椿低下头说:“没有。”
“怎么会?你和绘理不是情投意合吗?”
“绘理她大概从没想过要结婚吧!”椿失落的拿起酒杯仰头就喝了下去,“虽然很不想承认,但是绘理她除了我之外还有其他的男人呢!”抢过李绘手中的酒壶,猛灌了一口,大声道:“而且,她从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对!”
李绘挑了挑眉,“这么说,孤倒是有些相信绘理就是孤的后世了。”
“你嗝你相信我说的话?”椿不敢置信的看着李绘。
“为何不信?至少孤无法从你的话语中挑出漏洞,你说的那些科技,其中之妙,也非一般人能思及。”
“可是好多人都不信,我那个据说很疼我的爹也不信,还说我整天就知道想些荒谬之事。”椿瘪瘪嘴,神色中有几分挫败。
李绘勾起嘴角,虽然是在笑,但那神色看上去更像是讥笑,“天下之大,非凡人思想所及,由生到死,不过如天地蜉蝣,穷极目力又能知晓几分?偏喜妄说荒谬。”
椿看着李绘,那目光与其说是讶异,不如说是崇拜,不愧是绘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