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冰,我的意思,你大概已经看出来了吧,殿下那边,我希望你可以不要提及此事。”
樊冰断然回绝道:“太子妃娘娘,樊冰九岁起开始跟着殿下,至今已有十年,未曾对殿下不忠!请恕樊冰冒昧,樊冰不能答应此事!”
千仪听到他的答话,脸色微变,却又轻笑道:“樊冰呐,我说笑的呢!可是有了孩子这件事,我想亲口对殿下说,所以你就不用来帮忙了!”
樊冰到底还是个精明人,一脸狐疑地问道:“可是如果太子妃娘娘您想说的话,也不至于拖到今天吧?”
千仪向胭脂递过一个颜色,胭脂会意,一把拽着樊冰来到了屋外的廊道上,正色道:“太子妃娘娘和太子的事,你盯得那么紧干嘛?我家小姐已经说了,在适当的时候她自己会向殿下说,这是为了给殿下一个惊喜!惊喜,你明白不?你这人怎么一点都没有没有生活情趣!”“生活情趣”这词是胭脂前不久刚从千仪那边学来的,她很高兴那么快就能够用上了。
“生活情趣?”樊冰反问了一句,显然,他搞不懂这句话的意思。
“呃生活的情趣就是——”胭脂被问得一愣,继而挠了挠头,道:“就是像朝晖那样,每天开开心心的,而不是像你这样,时时刻刻都板着一张脸!”
“哼!像朝晖那样的!”樊冰的脸色立马暗沉了下来,冷冷地重复了一句,“还要像他那样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一声好武功!”
“怎么啦?朝晖他的功夫的确是在你之上啊!”
“你!”樊冰正想说些什么,却听得一声奏报“太子殿下到!”萧临风急匆匆的身影出现在拐角处,还未脱下隆重的礼服,可能是宴会到了一半听到消息就赶来了。
经过樊冰的身旁,萧临风没有停步,匆匆地问了句:“太子妃醒了么?朱太医怎么说?”
“禀殿下,朱太医说娘娘这次的晕厥,是受凉,再加受了惊吓所致,而且说太子妃娘娘她”
“嗯?”
“说太子妃娘娘她本来身体底子就虚,这段时间需要多加保养,这样身体才会好得快些。”樊冰用力地吞了吞口水,愣是把原本已经到了嘴边的话给咽了下去!
“殿下不是在宫中会见西行国的人么?”
“已经交给四皇子去处理了。”
“千仪不过是受了些凉,用不着这么急赶回来的!父皇他不会怪罪么?为了一个妃子,你就这样撇下远道而来的友邦之国?”
萧临风却是顾左右而言他:“听说是受了惊吓,怎么回事?我知道三皇弟来过,发生了什么事?千仪,你告诉我!”
陈千仪却是冷哼了一声:“既然殿下盯我盯得那么紧,怎么可能不知道我跟他发生了什么事呢?”
“我已经把随风随影从你身边撤走了,我想听你亲口告诉我。”
“那么说,你信我?”陈千仪从床榻上懒懒地抬头,漫不经心地扫过萧临风。
萧临风没有答话,只是重重地点了点头。那一脸的认真却让千仪心头一颤。
回转过头,再没有勇气去看他的双眸,千仪冷冷地答道:“那就是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
又是一阵沉默,千仪本以为萧临风会撇下什么话就走开,没想到这次他反而留下来了,坐在床榻上,萧临风一手轻轻地拥住斜靠着的千仪,那小心翼翼的动作就像是怕弄坏了一件精美的瓷器,另一手握起千仪的手,贴到自己的胸口。
会发生什么事?千仪惊恐抬头,看着上方的俊颜,红妈妈教的那一套,一定还管用,千仪知道在这种情况下对自己最有利的做法,应该是轻轻地推搡开,欲拒还迎,是的,欲拒还迎是在这种场合下用的。可是为什么,为什么身体不听使唤?推不开萧临风,她只能乖巧地伏在他的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