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我们远走高飞的路费,怎么样?”毛丽美说道。
陆洪臣实在不想跑出大山,说句实话,在家里挺舒服的,徐倩对他这么好,那周梅芝也不错,还有那未过门的媳妇周丽华,还有陆洪林王建军他们几个伙伴在一起玩闹,他优哉游哉的在这山清水秀的陆家坞村过的神仙一样,何必跑出大山到陌生的地方去呢?“这样吧,等明天有消息了再说。如果真有公安到村里来了,我们再跑也来得及。”陆洪臣低声推托着说道。
“唉,那肯定来不及。”毛丽美见陆洪臣心存侥幸,不由的露出一丝担忧,她拿出一根金条,交到了陆洪臣的手上,叮嘱道:“这个你拿好,到时真的要走的话,就把这根金条交给你老妈,有了这根金条,他们下半辈子就有依靠了。”
陆洪臣见毛丽美说的跟真的一样的,被他说的心里七上八下的有点乱。手里接了金条,还真沉,这么一根估计有一斤重。
两人各自回家,陆洪臣到家的时候老爸老妈已经睡了,他把金条藏在枕头下草席压着的垫床板的稻草里。心里想着这一个晚上做过的离奇的事,一时辗转反侧睡不着,直到母亲张秀英唠叨着在隔壁房间让他早点睡觉后,他才静静的趴在被窝里一动不动,想到可能得无休止的去逃亡,不禁郁闷的不行。不知不觉,在一阵伤感中沉沉的睡去。
第二天是周日,一大早陆洪臣还在床上睡懒觉,母亲张秀英慌慌张张的从外面回来,朝正在家中堂屋里吃早饭的父亲陆忠旺说道:“黄樟财说周富贵在医院里死了。”
“死了?死了好!”陆忠旺带着惊讶没好气的说道。那周富贵的发家史他这个年龄的村里人都知道,他年轻的时候造反起家,完全是靠着溜须拍马讨好上面,才一直当着他的村书记的职位,所以陆忠旺听到周富贵死了,一点都没有可惜的意思,倒有几分庆幸的味道在里面。
“什么死了好?你这风凉话在家里说说还好,万一传到外面去,被他们家里人听到人家非过来找你麻烦不可,这么一大把年纪的人了,讲话怎么不经过脑子的。”张秀英唠唠叨叨的骂道。
“你这堂客就是会没头没脑的骂人,我现在不是在家里说说的么?我有那么傻?”
“好了好了,听说毛水旺倒是醒了,傻呆呆的,连老婆站在面前他都不认识。”张秀英摇头叹气道。
“好人有好报,恶人有恶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这老话讲的一点都没有错。”陆忠旺说着,悠然自得的点了筒旱烟,吧嗒吧嗒的抽了起来,心情很好。
躺在被窝里的陆洪臣惊的冷汗都出来了,周富贵死了?自己竟然又杀了人?妈的,最近自己到底是怎么了,接二连三的杀人?这下闯了大祸了!那山上的老猎人死有余辜,死了连尸身都被那豹子拖走了,一点问题都没有。可这周富贵是村里有权有势的人家,被人打死了,他们家肯定是不会善罢甘休的。想到这里,陆洪臣的心一下子沉到了谷底,感觉人都飘起来了,手足无措的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也许毛丽美说的是对的,如今之计只有远走高飞才有生路。
陆洪臣心里七上八下的翻身下了床,开了门走出房间,母亲张秀英见儿子起床了,不解的问道:“今天星期天怎么没有睡懒觉?”
陆洪臣眼圈红红的朝母亲:“嗯”的应了一声,匆匆走进厨房,一番洗漱后,盛了碗稀饭就着饭桌上的一盘咸菜,扒拉这吃起来,吃着吃着,眼泪就吧嗒吧嗒的下来了。
张秀英正要跟陆洪臣说话,见儿子没来由的吃着稀饭也哭,不禁很是奇怪的问:“洪臣,今天太阳从西边出来了?怎么掉起了眼泪?是不是做了什么坏事了?”
陆洪臣觉得事到如今自己不应该再隐瞒下去,万一自己真的逃出了大山,一时半会估计也不会回来,他一五一十的把自己昨天失手杀了周富贵,打伤毛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