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道:“啊?”
他把眼镜摘下来,随手从旁边桌上拿过一张眼镜布边擦边道:“你不记得了?不记得说喜欢我,说跟我在一起很开心,还让我不要离开你?”
我目瞪口呆,直觉这不该是我会说的话,但睡着是一件很玄的事,人在清醒时受本人控制,睡着时基本上就受本能控制了。我不禁在心中暗自猜想,难道说我的本能已经先本人一步向秦漠投降了?但即使有这样的事,又怎么能够轻易承认。我激烈摇头:“怎么可能,这简直不是我说话的风格。”
秦漠笑了一下,重新戴上眼镜,叹了口气道:“好吧,你什么都没有说,那你跟我讲讲,这次你觉得我们不合适在什么地方,不要再找上次已经用过的借口。”
我回忆往事,搜索一遍,发现基本上已经忘记上次使用了什么借口,但我和他不合适的理由是如此之多,随便出口都可以自成一条。秦漠以鼓励的眼神望着我,我不假思索,冲口而出:“我们俩真的不合适,你看你为了蒋甜还用篮球砸我。”说完我愣了一秒钟,反应自己刚才说了什么。
秦漠也愣了一秒钟,半晌,他说:“你觉得,我是扔篮球故意砸你?”
我点头道:“有识之士都看得出来吧。”
他一副哭笑不得的表情:“我也很想问你,那么简单的传球你怎么会接不住,你上半场不是打得挺好的吗,我传球给你的时候你都在想什么啊,真是,多少年没被这么惊吓过了,好在没事。”说完揉了揉我的头发。
我相当震惊,辩解道:“你传球之前干嘛要对我笑啊,你那么笑,我肯定就分神了啊,一分神我肯定就觉得你是在故意砸我啊。”
秦漠勾起嘴角:“这句话前半部分我爱听,后半部分跟前半部分没有逻辑关系,可以忽略不计,好了,起来跟我去客厅吃饭。”
我想想不对,问题没有得到解决,一晃眼看到他的笔记本,补充道:“而且我醒过来的时候你还在悠哉游哉玩电脑。”
他已经走到门口,闻声转过头来:“你只是睡个觉,我还要寸步不离守着你?”
我一分析这个语气,直觉他是在挑衅,不甘示弱地点头:“肯定要啊,电视剧都这么演的。”
他点头道:“好,待会儿我就去把被子抱过来和你住一起。”
我不能跟上他的思维,茫然道:“啊?”
他一本正经:“还需要什么服务?尽管提吧,目前你是病人,我让着你。”
我前后思索这段对话,终于回过味来,顿觉尴尬,连忙道:“那什么,我还是取消刚才提的那个业务吧”
他思考半晌,道:“你觉得我像是个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人吗?”
我实话实说:“不像,你像是召之即来挥之不去的人。”
他笑出声来:“不错,你对我很了解嘛。”
用过晚饭之后,秦漠就要回去取他的被子,我以退为进,不予置评,在他回去实施这个计划的同时,面容冷峻地把门反锁了。颜朗咬着笔头看了门锁半天,问我:“妈妈,如果我趁你睡着的时候偷偷把门打开,你会不会怨恨我?”
我问他:“秦漠给了你什么好处?”
他假装正在思考一道应用题:“哦,没什么,我只是觉得你太不开放了。”
我看着颜朗,半晌没有言语。放眼整个生物界,永远是花花公子最希望女人们能够活得开放。首先心灵为他们开放,然后身体为他们开放,归根结底还是身体为他们开放,等女人完全开放了,就可以把她们随手放开了。颜朗还如此之小,但从刚才那番话里已经约摸可以看出一个花花公子的雏形,实在令人担忧。我在心中暗自打算,得找个时间好好和他交流一下。
时间就这样一分一秒过去,转眼又是一天。我几乎